而此時的楚落辭,在主院的外間睡的天昏地暗,根本不知道有人已經恨她恨得牙都咬出了血。

她一覺從早上一直睡到傍晚天黑,才醒了過來,正想去廚房找點吃的,半路上卻被偏遠的丫鬟小寧攔住了去路。

小寧滿臉的焦急:“楚姑娘,能不能麻煩你去偏院看看我們家小姐?我們家小姐今天實在是太不舒服了,她本來不想讓我來麻煩您的,可是,可是……”

聽到小林這麼說,楚落辭摸摸自己已經餓扁的肚子,想了想還是,說道:“看病要緊,走吧,去偏院看看你家小姐。”

楚落辭跟著小寧,一路上小寧走得飛快,看上去似乎付雲的病真的很嚴重,楚落辭也不自覺的跟著緊張起來

她幾乎是跟著小寧一路小跑,來到了偏院。

進到屋子,裡就看到付雲一臉虛弱的躺在床上。

明明還沒到冬天,她已經帶著冬日裡的棉被,一蓋就是兩床,繞是這樣,她還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像是冷極了。

楚落辭知道付雲身子骨弱,而且她中的這種毒又是寒性的毒,與女子而言是大為不利的。

具體就表現在身體殘弱,極其怕冷,病情發作起來的時候,更加畏寒。

楚落辭連忙走到她身邊,在床榻上坐了下來,然後從被子中拉出她的手,想要替她診脈。

一碰到她的手,楚落辭只覺得她的手冰涼的不像是活人,指尖都在微微發抖。

楚落辭皺著眉替她把了一會兒脈,問道,“這兩日可有吃什麼寒涼的食物?有沒有注意保暖,有沒有著涼?”

付雲聲音虛弱,躺在被子裡微微的搖了搖頭:“沒有,我一直吃的都是楚小姐你給我開的藥方,飲食什麼的小寧也都十分注意。”

一旁的小寧連忙點頭,“是的是的,小姐入口的東西都是萬分小心才敢給小姐吃的,一點寒涼的都不敢加。”

楚落辭的眉頭皺得更緊。

不應該呀……

她那日替付雲施了一次針,又替她開了對症的藥,按理說應該是會有緩解的,就算沒有緩解,也不至於病情加重。

楚落辭皺著眉,將她的手放回了被子裡,對小林說道:“屋子裡的溫度是夠了,就是放了兩個炭火,你又將窗子全部關上,空氣不通她更加難受,你去把那邊的窗子開啟一扇。”

小寧不疑有,立刻小跑著過去將窗子開啟了。

緊接著楚落辭拿出懷中的玄天九針,對付雲說道,“你這一次寒疾如此嚴重,我要替你用的這一套針法,除了替你拔毒,還有驅寒的作用,就是施針的時間比較長,而且過程中可能會有些痛,你忍一忍。”

付雲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怕疼,楚小姐替我施針吧。”

楚落辭沒有多言,利落的開啟了九天玄針,開始替付雲施針。

九天玄針有很多套針法,她施的這一套驅寒驅毒的針法,其實需要配合一定的內力執行,方能達到更好的效果。

只是她現在這具身體太過孱弱,絲毫沒有內力。

而且自她重生那日,她就發現丹田之中似乎被一股力量抑制住了,每一次她想要調動這具身體裡零散的真氣,施加在銀針之上的時候,丹田便會隱隱作痛。

可是看付雲這個樣子, 她也顧不得許多了,強行催動這具身體裡那幾捋甚至不能凝結起來的真氣,將它引到銀針之上,一針一針的在付雲的各大穴位處紮了下去。

隨著她的施針,付雲一開始疼痛難忍,後來氣息慢慢平穩,再後來她的手不抖了,嘴唇也恢復了幾絲血色。

與之相反的,是楚落辭的丹田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無法忽略的疼痛,再加上她一日沒有吃東西,這具身體虛弱的不行,冷汗順著她的額頭落了下來。

付雲有些擔憂,“楚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替我治病太耗費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