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種了絕子蠱的人,只能與下古之人同房,才能孕育後代,是什麼意思?”宴闕問道。

“意思就是隻有這個給你下蠱的人能懷上王爺的孩子,其他人不管王爺再怎麼努力,在她身上“辛勤耕耘”,也無法育有後代。”

宴闕聽完,露出了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

楚落辭忍不住問他:“王爺有沒有什麼懷疑的物件?”

宴闕卻避而不談。

可是就算宴闕不說,楚落辭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幕後之人實在是太明顯不過了。

在和楚家姐妹成親之前,宴闕身邊沒有任何女人。

成親之時,又因為所謂巫蠱娃娃的事情,真正與宴闕拜堂的只有楚阮阮一人。

有誰會與翻宴闕同房還需要猜嗎?

當然,也不排除宴闕身邊有想爬床的丫鬟,比如清梅之類的。

可楚落辭不覺得這些個小丫鬟們有這麼高的手段。

她能猜到是楚阮阮,宴闕自然也能猜到,而且之前無辜娃娃的事情都已經那麼明顯了,楚落辭不信宴闕看不出來。

楚落辭暗暗打量著宴闕,越發不明白這男人在想什麼。

難道他早就知道楚阮阮在他身邊是有所圖謀,只不過礙於某些原因,暫時不想動她嗎?

兩人各懷心事。

沐浴之後,楚落辭取來了九天玄針。

她對宴闕道:“絕命蠱難解,但絕子蠱卻能解,只是要花些時日,每隔三日要施一次針。”

宴闕不疑有它,任由楚落辭在自己身上動作。

只不過楚落辭先在他身上做出了絕命蠱的脈象,以防宴闕真的找人來替他把脈診斷。

至於蠱子蠱……倒是沒有楚落辭胡說的那樣麻煩,只是她暫時沒有替宴闕解蠱,因為絕子蠱一旦解除,下蠱之人那邊是能察覺到的。

她還暫時不想打草驚蛇。

替宴闕施針之後,宴闕沒有再為難楚落辭,讓她睡到了房間的外間。

楚落辭折騰了這一日,早就身心俱疲,也顧不得外間的床太有小,就這麼蜷縮在床榻上,慢慢睡了過去。

楚落辭安然入睡,另一個院子裡的楚阮阮可就睡不著了。

“怎麼樣?主院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楚阮阮問自己派去探查的下人。

那下人臉白了白,不敢撒謊,說道:“沐浴的時候,屋子裡是有些動靜……”

楚阮阮不耐煩的問道,“什麼動靜?直說就是,結結巴巴的,像什麼樣子!”

那下人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奴婢奴婢聽到王爺房裡頭傳過來,什麼……不穿褲子……之類的話,更多的,奴婢沒有聽清。”

“那楚落辭今天夜裡睡在哪裡?是睡在王爺的房內還是外間?”楚阮阮追問道。

“這……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打探不到更加里面的訊息了,王妃恕罪。”

楚阮阮隨手將手邊的茶盞砸到了下人身旁,嘩啦的一聲,瓷片碎裂,那下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任由瓷片從臉頰劃過,在她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成親好幾日了,我連王爺的衣角都沒碰到!她倒好,她倒好!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豈有此理!”

“你先下去吧。”楚阮阮身邊的老嬤嬤姍姍來遲,將那受傷的小丫鬟遣了下去,又重新替楚阮阮倒了一碗茶。

“我的王妃喲,何必生那麼大的氣?就算那楚落辭真的今夜得了王爺的寵幸,她也不可能替王爺生下孩子!一個女人,在這後宅之中沒有個一兒半女,掀不起什麼風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