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面色一變,“你從來就沒想過把溫心的影片還給我,對不對?”

她早該知道,以吳雨婷的卑劣,不會這樣輕易的放她自由,她早該知道……卻還是一次又一次,心甘情願的跳進火坑。

溫家是她的囚籠,只要溫心的把柄在吳雨婷手上一天,她就無法脫離溫家。

“隨你怎麼想。”吳雨婷嗤笑了一聲,轉身離去,走了兩步,她忽然回頭,“既然你得了馭嵊的青眼,那就好好的把握機會,溫家以後還要靠馭家提攜。”

物盡其用,溫爾既然勾搭上了馭嵊,那她也不能白白浪費這樣的機會。

溫爾咬緊牙關,麻木的閉上了眼睛。

難道……真的像吳雨婷說的那樣,這輩子她都要困在溫家的囚籠裡面,一輩子回報溫家嗎?

不……不對,吳雨婷想要巴結馭家,並且她好像十分忌憚馭嵊,若是從前,她搞砸了事情,吳雨婷絕不會輕飄飄的放過她。

如今,只因她與馭嵊有了聯絡,吳雨婷誤以為她和馭嵊有什麼,所以對她的態度才大改。

馭嵊……這個男人很早之前她就有所耳聞。

以前,她為了新書的素材,特意買了幾本財經雜誌,其中有一期是馭嵊的專訪。

此人是蘇北最賦盛名的黃金單身漢,也是馭氏最年輕也最有能力的總裁,更是無數名門千金追捧的物件。

傳聞他心狠手辣,喜怒無常,更有傳聞他來者不拒,女人無數。

幾年前,他剛上任的時候,在一個月之間收購數家電子公司,令無數家庭天翻地覆。

並在短短一週的時間,清理了馭氏董事會的老人,全部換上了自己手上人,一點也不顧念舊情。

其雷厲風行、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手段,令人聞風喪膽,多少人敢怒不敢言。

閻王都是死的,就他一個活的,活閻王這個褒貶不一的稱號,也是由此而來。

溫爾對此人的行事作風印象頗為深刻,並且以他為男主原型,構建了同樣的人設,寫進了她的新書當中。

卻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能見到他本人,甚至還度過了荒唐的一夜。

那個男人,性格實在糟糕,跟他待在一起,很容易短命。

但吳雨婷十分忌憚他,畢竟馭家是蘇北最頂級的豪門望族,溫家得罪不起馭嵊,更得罪不起馭家。

聽她的意思,似乎認定了她與馭嵊有姦情,以後必定少不了讓她去巴結馭嵊,屆時她仍然逃不掉。

做他的情人……

溫爾咬緊下唇,幽幽的飄回了房間。

馭氏,東方國際大廈。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路燈一盞盞點亮街道,路邊來往的行人,越來越多。

溫爾迷茫的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沒有歸宿的心越發孤單。

她已經在馭氏樓下等了一天了,但無論她詢問多少次,前臺小姐仍然只有標準的官方回答,要想見到馭嵊,必須要先預約。

她沒有他的聯絡方式,更不知道如何預約,只能一直等著,或許到了下班時間,她就能見到馭嵊了。

但希望最終還是落空,馭氏大樓裡的人都已經快走空了,溫爾知道她肯定等不到馭嵊,失望的從馭氏離開。

想要見馭嵊真的太難,他這樣的人物,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前臺小姐告訴她,每天都有無數的女人來這裡變著花樣的想見他,但沒有一個是成功的,並告誡她不要白費功夫。

她幽幽的飄向公交站,正要過馬路,忽然瞥見一輛熟悉的車,那輛白色的賓利,她從萊爾卡酒店出來那天,也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