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你在罵誰?”馭嵊眉心一擰,心中尤為不快,這死丫頭昏睡著了也不安分,竟還罵人。

瘋狗?這種簡單粗暴的詞彙顯然不適用女人,她在罵誰?

除了他,她還有另外的男人?

想到這一點,馭嵊煩躁的推開她,面上飛快閃過一抹獰色。

溫爾失去重心,沒入了水中,她本能的掙扎,一雙大手卻按住她的頭,不給她逃生的機會。

看著她在水中狼狽掙扎,馭嵊的目光冰冷無情,可瞧見她逐漸失去力氣不再掙扎,他冷硬如鐵的心,卻似被針刺破了一個小口,有股令他無法抑制的煩悶與心慌,悄然勒止了他想要立即掐死她的念頭。

他的自控力向來驚人,從未出現過這樣陌生的情緒。

馭嵊煩躁不已,失控的打碎了玻璃牆,接連咒罵了幾聲後,長腿跨入水中,還是不甘心的將她撈了起來。

溫爾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剛喘了兩口氣,唇又被惡狠狠的鎖住。

馭嵊粗暴而急切,夾帶著失控的狂怒與報復,溫爾昏昏沉沉中任他為所欲為,仍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她一定是有了心理陰影,做夢都能夢見這個男人對她用強,上輩子她一定是掘了他祖宗十八代的墳,不然也不會做夢都被他纏上。

“馭嵊,你這條瘋狗……”

馭嵊剛從她唇上挪開,就聽見她咬牙切齒的罵聲。

他暗紅的眸,夾帶怒意與難以自控的渴望,忍了又忍,才沒掐死她。

死丫頭,竟然是在罵他,她就這樣嫌棄他?

馭嵊報復一般的咬了她一口,溫爾吃痛皺眉,即便是昏迷不醒,仍條件反射的揮起了巴掌,馭嵊迅速抓住她的手腕,擁著她一起沒入了水中。

水漫了一地,室內的氣溫越來越高,曖昧的氣氛已達頂點……

——

溫爾是在刺目的陽光中醒來的,她睡得正香,有人忽然拉開窗簾,陽光一下子侵入室內,灑滿雙人大床。

她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準備再睡一會兒,身後卻冷不丁傳來,糾纏了她整晚的惡魔之聲,“你是想我伺候你起床,還是你自己滾下來?”

這聲音,低沉悅耳,卻格外冰涼。

溫爾渾身一個機靈,瞬間清醒過來,她鯉魚打挺一般的翻身而起,轉頭就看見站在窗邊的男人。

他高大的身軀被溫暖的晨光包裹著,緋唇冷抿成了一條線,神情一如既往的冷酷陰沉,那雙深邃的眼睛,正盯著她,目光有股迫人的冷與不耐。

馭嵊?他怎麼會在她的房間裡面?

不對……溫爾環顧四周,這才發現這是馭嵊的房間,她上次在這裡睡過一晚,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

只是她想不起來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怎麼會在這裡?”溫爾有些頭疼,縮緊身子,防備敵人一般的盯著他,目光裡全是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