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嵊沉默不語。

米甜,這個名字一度是馭嵊的夢魘,蘇寧北本以為,找到了米甜,證明她還活著,馭嵊多年的心結就可以解開,可他聽完米甜來到蘇北後的反應,卻推翻了蘇寧北之前的想法。

蘇寧北忍不住嘆氣,“阿嵊,如果放不下,那就不要輕易的對溫爾付出感情,這樣對她不公平。”

他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只不過覺得溫爾有眼緣,與她接觸了兩次,他感覺溫爾其實蠻適合馭嵊的,所以才為她不平了兩句,更是對馭嵊的提醒。

蘇寧北也是男人,且是個多情的男人,他不像馭嵊這樣毫無情趣,對女人的心思瞭若指掌,對她們的情緒也抓的很準。

女人是感性而又理性的,溫爾若是知道馭嵊還沒放下米甜,以那小丫頭軟硬參半的性子,可能不會立即掉頭就走,但她心裡一定會有隔閡,然後一點一點的在心裡與馭嵊拉開距離,這對馭嵊而言可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訊號。

他已經被感情傷了一次,蘇寧北不希望他再被傷第二次。

馭嵊還是沉默,蘇寧北與他相識多年,彼此都熟悉對方的脾氣和性子,聽他還是沉默,蘇寧北已然猜中了他的想法。

但馭嵊卻在這時開口,“我知道。”

他的回答模稜兩可,蘇寧北有些愕然,可不等他回答,馭嵊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書房的門再次開啟,臥室還亮著燈,床頭的燈光十分溫馨。

馭嵊緩緩來到床前,“睡了?”

溫爾沒有睡,只是閉著眼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今晚他們之間的氣氛實在劍拔弩張,多說多錯,她索性裝睡。

馭嵊卻以為她已經睡著了,見她沒有回應,他冷冷皺起了眉頭。

這死丫頭,跟他吵完架,竟然心安理得的睡著了!

馭嵊很是不爽,輕手輕腳替她掖了腋被子。

“死丫頭,下不為例!”

細微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他走出了臥室,不知去了哪裡。

溫爾偷偷睜開眼,鼻子有些泛酸。

——

蘇北,黑桃k酒吧。

凌晨三四點的街道上,早已空無人煙,十分冷清。

酒吧裡的人來來去去,玩夠的都回家了,沒玩兒夠的還在嗨,現場的氣氛從來沒有降下去過。

舞池那邊音樂沸騰著,臨近的幾個卡座上,有人玩兒著卡牌,興味盎然的吆喝起來,現場很是嘈雜,無人注意到獨自在吧檯邊上喝酒的女子。

她穿著低胸吊帶超短裙,性感漁網襪包裹著她筆直細長的雙腿,性感火辣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

女子生的很美,大氣明豔的臉蛋畫著精緻卻不俗氣的濃妝,一頭張揚惹眼的紅色大波浪捲髮,壓在了黑色鴨舌帽下,若不仔細去觀察,很少有人會注意到這個尤物般的女子。

“好久不見!”

蘇寧北端著酒杯,大大方方的在女子對面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