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疼的皺眉,用力的開啟了他的手,想要掙脫他的桎梏,但馭嵊早有預料一般,迅速的抓住她的手腕,高舉過頭頂,高大的身軀緊壓著她,令她無法動彈。

溫爾雙目似火,“我不是不敢回答,只是不想回答。馭先生,我知道自己現在是你的情人,但即使是情人也有說‘不’的權力不是嗎?你若真的想對我的行蹤瞭若指掌,大可以找人跟著我,我保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何必勞煩您親自跑來審問我?”

這些話,夾帶了一些賭氣的成分,其實如果馭嵊只是很平常的問她去哪裡了,她不會有任何隱瞞,可他一開始的語氣就帶著質問,好似她是他手底下的犯人一般,溫爾覺得窒息,更覺得憤怒,儘管她知道,自己不該與他爭鋒相對。

可脾氣說上來就上來,等她意識到的時候,這些話已經說出了口,覆水難收。此時,她與他賭氣,更是在與自己的不理智賭氣,索性破罐子破摔。

“再說了,你去哪裡,跟誰在一起,我有過問過嗎?”

溫爾勇敢的迎上他的眼睛,倔強的咬緊牙關,反正不該說的都說了,也不在乎再多說一句。

“你有什麼資格過問我的行蹤?”馭嵊冷笑,甚是無情,“溫爾,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的情人,做情人就要有做情人的樣子!”

溫爾一怔,瞬間語塞。她微微咬緊下唇,心裡有股酸澀和難名的情緒交織在了一起。

是啊,她只是個情人,有什麼資格過問他的行蹤?自己與馭嵊的關係一開始就不平等的,他可以質問她去了哪裡,她卻沒有資格過問他的任何事情。

淚水在眼眶裡面倔強打轉,溫爾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想哭。

她的表情,是那樣委屈,楚楚可憐的樣子,無端讓人心疼。

可馭嵊看見她忍著不哭的樣子,卻是越加心煩。

“我是沒錢請你吃飯?還是沒車送你回來?你要跟別的男人吃飯,讓別的男人送你回家!”

“還是說你就是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是不是!”

他近乎歇斯底里,滿臉戾色嚇壞了溫爾,她睜大眼睛,眼中閃爍著恐懼的光。

溫爾從未見過馭嵊這樣失態過,他為人冷酷陰沉。平日裡也不太好相處,總是冷言冷語的對她,可從來沒有一次是這樣的。

他是真的生氣了……

溫爾眼角滑落了一滴淚,嘴巴動了動卻不說不出話來。

她是真的嚇壞了,大腦跟漿糊一樣。馭嵊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扭過頭,側臉冷硬陰沉,雙方就這樣僵持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溫爾才找回了自己的意識和聲音。

“今天送我回來的是我大學時的學長,我下午扭傷了腳,接診的正好是他,所以晚上一起吃了頓飯。”

她輕聲解釋著,微紅的眼眶,還有未乾的淚花,令人憐惜。

馭嵊沉默不言,驟然鬆開她,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溫爾目送他的車遠去,心口堵得慌。昨晚他還好好的,結果晚上卻大發雷霆。他怎麼知道她和邊程一起吃飯的事情?

溫爾有些洩氣,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溫家。

這個點了,溫雅竟還在客廳,似乎專門等著溫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