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當時留著短髮,夜黑風高的就被人給誤解了,再加上校花不願出面澄清,並且添油加醋,導致這個傳聞直到校草畢業之後,都還一直被人津津樂道。

作為與校草一起被鞭屍的受害者之一,溫爾對此事的印象頗為深刻,所以一看到醫生的臉,就想了起來他是誰。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都忘記那位校草的名字了。

想到這裡,溫爾悄悄的瞄了一眼他胸前的工作牌。

邊程,骨關節科,副主任醫師。

溫爾有些驚訝,邊程年紀輕輕,竟已經是副主任級別的醫師了。

果然,牛逼的人走到哪裡都牛逼,她這樣的普通人,一輩子都體會不到天才的快樂。

在她一系列的心理活動中,邊程並未催促,靜靜等了一分鐘有餘,見對面的女子仍舊在發呆,他才緩緩開口,“溫爾,是嗎?”

他磁性溫和的嗓音,拉回了溫爾的思緒,她連忙點頭,“是是是,我是溫爾。”

“哪裡不舒服?”

“好像是扭到腳了。”

“……”

問診過程短短几分鐘就結束,邊程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顯然沒有認出她來。

也對,他當時可是轟動蘇北大學的人物,她只是個初來駕到,並不起眼的新生,他不記得也正常。

溫爾也慶幸他沒有想起來,如果想起來了她反倒是會尷尬。

問診結束後,邊程開了處方單給她,讓她下樓去拿藥,然後再上來。

醫院永遠都不缺病人,作為蘇北最權威口碑最好,醫療水平最高的蘇北人醫,病人更是多入流水。

溫爾又經歷了一次煎熬,擠電梯下樓,付錢,拿藥,擠電梯上樓,等她到了邊程辦公室,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邊程還沒走,溫爾禮貌的敲了敲門,他頭也不抬,“進來。”

“邊醫生,我已經拿好藥了。”

溫爾將藥和雜七雜八的單子,遞給了邊程。

邊程只拿過一貼膏藥,“坐下。”

他說話十分精簡,亦很冷淡,但卻不容拒絕。

溫爾乖乖坐下,疑惑的望著他。邊程蹲下身,略微冰涼的指腹,在她紅腫的腳踝上按了按,溫爾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邊醫生,我這個還有什麼問題嗎?”

“忍著點。”邊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輕輕的抓起了她的腳踝。

溫爾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反應過來時,只聽腳關節“咔嚓”一聲,疼的她不禁驚呼,臉色也不受控制的變得慘白。

不過劇烈疼痛只持續了幾秒,隨之就是一股熱,雖然還是有點疼,但沒有之前那樣疼了。

邊程給她貼上膏藥,叮囑她24小時後用熱毛巾敷一下。

溫爾心中感激,“謝謝。”

“我第一次免費幫病人復位,溫爾同學只有一聲謝謝,是不是太敷衍了?”

邊程盯著眼前面色有些發白的女子,淡淡的勾了勾嘴角。

溫爾怔怔的看向他,“那……”

她的話還沒出口,就被邊程搶先了。

“請我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