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屍首,都被那些海外反修,給帶走了,”

“我等是跟隨著樊蘇小姐和衛山小爺突圍的人,所以才能夠苟活一條性命。”

楊白天向衛山說著具體的設想,他倒是個極有眼力的人,將種種細節描述的清楚。

另一個活下來計程車卒,則是個半天都說不出一句的悶葫蘆,

叫做丁保,是玄石縣縣學裡頭,教匯出來的練氣散修出身,還是個極為少見的鍛體修士。

在一個個都受了重創的修士之中,他的戰力是儲存的最完整的,

“那些瞎話就不用編了,差不多就行。”衛山挑了挑眉頭,只將楊白天的話,略聽聽便罷了,那不過是用來糊弄別人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糊弄得了自己!

他點了點兩人,笑得猶如一個鄰家大男孩,

“說說吧,留下你們的理由,放心你們活著的理由!別說什麼能給我辦事,如今能替我辦事,他日就能替別人辦事。”

衛山的話語剛剛落下,楊白天就隨即跪倒在地,但他支支吾吾,卻到底沒有說出什麼來。

反倒是丁保,卻是微微躬身,口吐驚雷。

“在下乃是袁家安插在玄石仙兵營中的棋子,負責掌握一定樊氏兵力動向,從而換取袁家的修行資源栽培。”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今這種狀況,如此確實更讓衛山放心。

楊白天看向丁保的眼神都變了,

你這小子看著濃眉大眼,話語不多的樣子,但私底下是這樣的人嗎?

“這隻能證明你首鼠兩端,不值得取信於我。”衛山撇撇嘴,他絲毫不覺得此事有多重要,如今他能以此換取生路,他日呢?

“在下略識得一些旁門左道,乃是源起上古之時的祀神法門,可以祭祀一位少司命,從而獲得對方的賜福,築基以下的修士,可以和一個同等生命層次的靈獸,繫結性命。”

“祭祀完成以後,兩者同生共死,性命相連。”

“袁家用你也是因為這個?”衛山還是頭一回聽到這種秘術,但轉而一想便也覺得不算什麼特別逆天的法門。

同等生命層次,就代表著那些靈獸的壽元,估計也和修士差不多,

這樣的法門,除非是在壽元將盡之時,作為延壽之物使用,否則也不過就是平白給自己增添一處命門罷了。

雖然珍貴,但並不能夠改變太多。

“不是,袁家只是因為我不起眼而已,才選上了我,再者我賣了一回樊家的情報給他們後,就足夠讓他們信任我了。”

丁保說得一片坦然,而一旁的楊白天則是適時反應過來,對著衛山稽首道,

“小的也願意承受此法,請少爺允許!”

衛山自無不可,丟出從其他士卒身上收撿來的幾枚靈獸袋,

兩隻一品探雲鴿子,兩隻二品層甲靈龜,都是玄石仙兵營之中,最為常見的溫順靈獸,一個用作探查前路,一個用作水戰乘騎,

丁保又從衛山手中,討回了自己的儲物袋,從中取出了一個石像來,

只是青石雕琢而成,形貌像是一個帶著獸骨面具的寬袍女子,她左手持鐮刀,右手持蓮花,站在一個圓形的托盤之上,

那托盤上面銘刻的特殊的紋路,像是兩個橢圓形交疊在一起,在形狀的最中間,有一條細長的線條,將圖案分做兩等份。

“東極新州被大秦仙朝教化的時間其實並不長,不過一百餘年而已,此前這地方教派林立,也多有野神收取信仰,這位少司命便是極為靈驗的一尊。”

丁保一面佈置下來祀神所需的簡易祭壇,又取了兩隻一品探雲鴿子,作為試驗的主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