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山,你說說你如今都在幹些什麼?放著好好的符修不做,你跟著那些士卒煉什麼體?”金生才已經記不起,這是他第幾次找衛山談話了。

自從定親以後,衛山就十分的不服管束了,

但他如今大步調是跟著樊五少爺走的,金生才便也不好多說什麼,其餘的那些靈物資源,他也不是捨不得給衛山使用。

至少多掌握一些符道手段,衛山將來也有更多能耐,為樊家辦事。

這一點代價,他還是願意付出的。

但近些日子來,衛山此獠便越發猖狂了,

他甚至還混入了那些士卒鍛體的地方,一面偷學那些鍛體秘術,一面大肆的攫取兵營中滋養肉身的靈物,端的是行事毫無顧忌。

“我是要成親的人,若是不將身體調養好了,如何替樊家開支散葉?!”

衛山瞟了一眼金生才,眼神中滿是恣意,

他這也是為了樊家姑娘往後的美好人生著想,又有何錯?

他可是要為樊家流血流汗,操勞二百載的人物!

“你覺得這話我能信嗎?”金生才揉了揉眉心,恃才傲物的天才他見得多了,但如此沒臉沒皮的天才,他倒還是第一次見。

“有這些時間,你不如把精力花在修行上……”

金生才才說了幾句,又看了衛山一眼,忽然又陷入了一片默然,

因為他恍惚間竟然發現,衛山的修為,完全沒有被其他事情拖了後腿,即便他一天時間內,白日裡瘋狂鍛體,晚間則繪製靈符,

沒見他如何修行,但似乎……他身上的靈力,卻依舊在不斷的積攢之中,

日復一日,氣息逐漸強盛,

以他築基修士的眼力,足夠看出衛山正在一點一滴的進步,

“鍛體還能有助你修行?”金生才一臉古怪的皺起眉頭來,

他自然知道衛山修煉的是什麼,三品心法《玄虎正氣》,或許還有兼修一些符道法門,所以能夠做到凌空畫符,但對方靈力流轉的那幾條主要經脈,卻還是原來的。

這代表著衛山的主修功法,並沒有改換掉。

那只是一部中規中矩的修行功法,在練氣期能帶給修士的特殊力量,也只有一門“正氣吼”的秘術,令人聲如洪鐘,藉此震懾敵人,

這樣的秘術,並不算的出色。

有些功法,能在練氣期,便讓修士火行之力大盛,乃至催動出燎原之勢的術法,鬥法之能比之同境界修士,強出了不知多少倍。

相比較而言,“正氣吼”秘術便寡淡了太多,這部功法唯一可圈可點的,便是打下的修行根基還算紮實,同時修行門檻較少。

練氣五層有一處,練氣大圓滿有一處,

其餘的時候,只要肯花代價購置靈丹妙藥,修行速度不會慢到哪裡去的,

“你花了多少靈石購置靈丹?可莫要本末倒置,太過依賴丹藥之力,會消耗你未來的潛力的!”金生才想了想,心中大概是摸到了衛山的譜,便皺眉開口道。

“未來,未來我還能成金丹修士不成?”衛山挑了挑眉頭,他並不多為此解釋什麼,只當作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若是讓旁人知曉他的修為,並非是靠嗑藥漲上來的,反而是精純無比的靈力,

只怕他的好日子也沒多少了。

金生才隨即話語一噎,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在樊氏家主沒有突破元嬰期之前,只怕他們不會讓太多門生,亦或者女婿之類的人物,突破到金丹期。

除非是如他這般,將一切都獻給樊家,又無家族,無子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