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殺了添哥兒?!”一名黃衫老者,暴怒而來,

周遭的一應修奴,都躬身作揖,口呼張管事。

此人衛山也是識得,張雄,

是門生張氏派來此處,修為最高之人,足有練氣九層,

如今年歲過了六十,所以無望築基,只能一面為樊家操勞,做了外院管事,一面為張家那些門生,做個背後撐腰之人。

這樣的老貨,人老成精,又斷了前路,哪裡需要顧惜自身,

也最是難纏!

見他來勢洶洶,衛山卻是不慌不忙,

甩了甩滿手的血珠子,

又摸了摸身上剛剛穿戴上的三品護身背心軟甲,露出一個極為冷冽的笑容,

“張添犯了狂症,在場眾人皆是人證,為阻止其作惡縣衙,我等無奈出手,倒不必張管事親自來此嘉獎了!”

“如今此獠業已伏誅,按照慣例,當焚燬屍骨,以防狂症傳染!”

衛山看著那張添的屍首,眼中露出幾分的輕蔑。

即便身上有著三品護身背心軟甲又如何?還不是被他硬生生一爪子,撕裂了脖頸,在眾人的冷眼旁觀之中,生生血流而亡?

就連那軟甲,都被他巴拉下來,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如今即便衛山兩隻手臂,因施展《雷元禁手》,變得皮如焦炭,肉似刀割針扎一般,

也比他躺在那,一寸一寸的涼透了好!

“放肆,張添乃張氏族人,樊氏門生!豈容爾等修奴如此虐殺!”

張雄一聲怒喝,眼角赤紅充血,但他好歹留有幾分神智,沒有如張添一般,被衛山輕易的就激怒起來。

他一面派人收斂張添屍骨,

一面伸手遙指了一圈修奴,卻不將衛山包括在內,

高聲冷笑道:“此事涉及太廣,倒是難以全部發落,為求替少爺辦好差事,爾等速速退下,老夫此番只誅首惡衛山,旁人錯責暫且記下!”

說著,他便抬手便要打向衛山。

手中掐起一個印訣,下一秒便從袖中甩出幾道藤蔓,如靈蛇一般蜿蜒而行,直直向著衛山的方向,撲殺而去。

衛山無奈,手中再次甩出幾道靈符,卻是大霧、分影等等,

而他也混在這些身影之中,奪路而逃!

張雄見狀登時冷笑一聲,他與張添不同,如今年逾六十,有的是時間去琢磨各種手段!

一道狂風從他掌中揮出,直接將霧氣撕裂開來,還一股腦兒的將那些分出的幻影,都一一化作了青煙。

衛山的真身,也不免在狂風中搖擺。

即便他腳下的附魂腿即使發動,也是有些難以拉卡兩人之間的距離。

那張雄腳下,竟有一雙三品步雲履靈器,一步踏出便勝過旁人十步,讓人只能咬牙暗恨!

衛山也是有些無奈,看著越來越近的張雄,只能陡然把心一橫。

咬破手指,在虛空之中描畫起古怪的紋路來,

一筆一劃,好似龍蛇糾纏,

最終結成一個玄奇的符印,又被衛山噴了一口舌尖血,繼而通體大作血色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