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叫。”

顧言述的聲音很輕,但話語裡明顯帶著警告的成分。

暮池有點慫巴巴地縮了縮脖子。

現在外面還在巡邏,顧言述擔心貓叫會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雖然暮池的叫聲很小。

其實顧言述的脾氣很差,比起沈宴無悲無喜的性格,顧言述更像是個瘋子,凡是有什麼不合自己心意的事情,顧言述都想要將其抹除。

暮池自然是瞭解顧言述的。

眼見這個情形,暮池也沒再叫,耷拉著耳朵重新蹲在了石桌上,眼珠卻是來回轉著。

她好不容易跟言述和沈宴遇上,必須要想點辦法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才行!

靈機一動,暮池突然想起顧言述宵練劍上的劍穗來!

言述的劍穗是暮池送給他的,當初給沈宴鍛刀的時候,言述跟暮池冷戰了三天三夜,最終還是暮池用一根劍穗才重新穩固了兩人的關係。

想到這裡,暮池急忙從石桌上跳到顧言述的腿上。

顧言述微微蹙眉,卻沒有阻止。

顧言述將軟劍纏在了腰間,那劍柄處正好在他腰間右側的位置,平日裡看上去,就像是有些冷冽的腰帶裝飾而已。

只是那紅色的劍穗,平添了這柄劍的冷意,多了幾分柔和。

暮池想要用爪子抓住那劍穗,給顧言述展示。

只是爪子還沒碰到劍穗,暮池的小胖爪就被顧言述攔下了。

暮池抬眸,看向睥睨著她的顧言述。

顧言述的眼睛很漂亮。

像是漂亮的狐狸,又像是肅殺的兇獸,讓人脊背發涼。

顧言述阻止了暮池的動作,隨即用手將暮池的貓臉捏起來。

暮池似乎看到了顧言述眼中的冷光。

“再敢亂摸,我現在就殺了你。”

……

暮池想罵人了。

顧言述這傢伙怎麼回事兒!?

當初拿了這劍穗的時候,恨不得天天在她面前顯擺,在她面前都快轉出花來了!

現在竟然碰都不能碰一下!?

雖然心裡已經將顧言述這傢伙罵出花來了,但是表面上,暮池只能乖乖地重新跳上石桌,趴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