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寫的是這幾個字,那寫字的手卻是帶著幾分力道,分明就完全沒有認錯的意思。

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地說“我錯了”?

季景言大抵是想到小東西寫這幾個字帶著的怨氣,嘴角終於帶了幾分清淺的笑意。

“哪錯了?”

男子聲音清冷,優雅悅耳。

暮池咬咬牙,又在他手心寫道:【我不聽話。】

季景言抿唇,卻又道:“還有呢?”

暮池硬著頭皮:【我不乖。】

季景言嘴角笑意淡了幾分:“還有呢?”

還有?

暮池有點生氣了。

——季景言這傢伙,怎麼得寸進尺的!?

她都已經這麼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季景言怎麼還生氣?

開玩笑,真當她很好欺負嗎!?

暮池索性甩開季景言的手,不搭理他了。

季景言被甩開一隻手,便知道小東西生氣了。

他輕嘆一聲,神情朗潤:“你不該受傷。”

暮池愣了一下,有一瞬間沒有回神。

季景言又重新握住暮池的手腕,幫她揉著傷口的骨節。

“婁靖嘉那傢伙縱是想要帶著你鬧,我也不會說什麼,只是你把自己弄得受了傷,又要幾天不能走路了。”

季景言神情清冷,語氣中卻只是擔憂。

“你想鬧就隨你鬧,只是別把自己弄傷了。”

季景言揉著暮池的骨節,聲音柔和了幾分。

大概也知道小傢伙兒生氣了,他也不好發脾氣,只好壓著性子跟她好生解釋。

暮池聽完季景言的話,有些愕然。

季景言……現在是在關心她?

暮池沒想過,居然有一天,還會有人擔心她受傷。

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暮池抓過季景言的手,在他的手心輕輕地寫著。

【你剛剛在宴會上認我,不怕被責罰嗎?】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