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密不透風的牆。

不過幾日時間,暮池便因此事,被御林軍押到了朝堂。

暮池還是一身紅衣。

暮池似乎偏愛紅色,穿在身上,顯得格外刺眼。

她在謝容暄沒有賜坐的情況下,就坐在了明堂之上。

霞光刺眼。

暮池嘴角帶著清淺的笑意,眸光瀲灩。

周圍的大臣們早就怒火中燒,對她色厲內荏地斥責起來。

“殿下!您身為南淵唯一的公主殿下,居然罔顧人命,隨意殺人!?”

“是啊!那可是活生生的幾條人命啊!”

“陛下即位以來,施以仁治,這才有了我大淵土木興盛之勢!公主殿下隨意生殺,是想讓皇室蒙羞嗎!?”

“陛下!臣等死諫!要還死去的那些人一個公道!”

“臣等死諫——”

說著,朝堂之上無數大臣跪在地上,面向明堂上的那一位。

暮池讓手下的人將那裡的屍體都處理掉了,但還是被人發現了蹤跡,指控她在郊外殺人無數,還將那滿是血跡的地方指給巡邏的軍隊看。

一時間,京城百姓上下震驚,甚至白日都不敢出門,膽戰心驚。

不過屍體處理掉了,他們雖然知道暮池殺了人,卻不知道她殺的是誰,這樣也好,暮池倒是不用去想理由去圓了。

明堂之上,暮池雙腿交疊,慵懶地看向坐在龍椅上的謝容暄。

她看到了謝容暄眼中的震驚與錯愕,有一瞬間,暮池慌張地錯開了謝容暄的眼睛。

謝容暄為什麼總是這麼信任她呢?

其實只要放棄她就好了。

只要放棄她,就可以將所有的罪責推諉到她的身上,就可以孑然一身地高坐明堂之上,當那個纖塵不染的皇帝陛下。

為什麼總是想要拯救她呢?

暮池不明白。

她的嘴角重新帶了笑意,隨即抬眸,對上了謝容暄那雙清澈的眸子。

“阿池,”謝容暄這樣叫她,語氣帶著幾分顫音,聽不真切,“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暮池知道,謝容暄在等她的解釋。

只要她說“不是”,謝容暄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韙,也不會將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