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泡之間

齊耳短髮且眼角掛著紅蓮胎記的金,嘴角裂出一幅怪異的笑容。

空蕩蕩的注射器被扔在一旁,

整整六根粗壯的腫瘤觸鬚統統收回左手掌心,且在掌心部位保留著一道血肉孔洞,藏匿其中的觸鬚隨時都能快速生出,用於接下來的作戰。

金的右手依舊持著「血嬰脹劍」,只是那劍柄間的嬰孩正在嬉笑著,似乎很是開心。

金沒有立即發動攻擊,而是有些瘋癲地自言自語。

“小時候,父親總喜歡捏著我的臉,將我整個人提起來,說我這張臉皮與母親生得一模一樣,總是會引得外面那些男人的垂涎而帶來災禍。

每次只要喝過酒,就會對著我的臉拳打腳踢,甚至用刀片來切,用釘子來穿刺,用熱水來燙。

即便時隔多年回想起來依舊很疼呢~

雖然我每次都會跑到媽媽墳前訴苦,希望媽媽能保護我,但很快又會捱打……最後我知道了,我終於想明白如何讓死去的媽媽來保護我。

趁著父親睡覺的時候,我偷偷挖出媽媽僅剩的骸骨,將骨頭在廚房灶臺上融掉,製作成一張面具,趁熱直接戴上面部。

很熱很疼,甚至能感覺整張臉皮都被燙得沒有了,與媽媽結合在了一起。

但我知道,這是媽媽對我的疼愛,這樣一來父親就再也不能弄傷我的臉了。

我很開心,拿起畫筆在媽媽的面具上塗抹著各種色彩……我一直都以這樣的方式與媽媽待在一起,現在你居然敢破壞媽媽的面具。

雖然我事後很快就能修補完善,但你這種不尊敬媽媽的行為,是不能容忍的。”

對於這番近似瘋癲的發言,巴爾特只當作剛才的馬蹄踐踏將金的腦子給踢壞了。

但他還是十分警惕金表現出來的狀態,

“腫瘤塑形~看來我有些低估你的實力了,雖然疫值偏低,但伱對於癌症的認知與運用已經超越現有疫值。

實在抱歉,我現在就拿出全力來對付你。”

一時間,巴爾特體內的死疫本源再次大規模釋放。

一道黑色光柱從腳下拔地而起,將他完全籠罩在其中,光柱甚至將金製作的囊膜衝破,撞擊於里根構建的精神屏障。

位於山下某處的里根直接一口鮮血噴出,

連線在身後的菲伊小姐氣得發出無線電式的尖銳叫聲,想要衝上山去殺掉對方。

卻被裡根轉過身一把摟住,輕輕撫摸著菲伊的腦袋,“親愛的,沒關係~就交給威廉與金小姐吧,我可不能讓你冒險。”

Woh!!

黑色光柱間傳出一種近似野獸的吼聲,甚至讓整座山體為之震顫。

吼聲致使光柱如玻璃般破碎。

坐於馬背上的巴爾特換上了一身漆黑戰甲,相當粗獷而落魄的設計,盔甲片間還夾著破布,同時還有一道灰布斗篷拖曳在身後。

頭盔完全設計為狼頭狀,吼聲正是由內部傳出。

整個人的氣息變得異常狂躁,甚至感受不到絲毫人性。

立於坑洞上端的易辰一直都在觀察,面露難色,“這傢伙居然將【理性】完全抹去,讓體內的獸性作為主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