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

聽到姜森的話,德尼羅驚得站了起來,臉上寫滿了驚愕。

一旁的老頭白蘭度也跟著站起,死死的盯著姜森,右手放在了腰側,顯然那裡藏了能讓他感到安全的東西。

“嗨嗨嗨,別激動,我沒有什麼惡意……澀襠普利斯!”

姜森說著抬起雙手,做了個下壓的動作,既是示意兩個人坐下,同時也是向他們證明,自己手裡面並沒有武器。

不等兩個人做出表示,姜森先一步坐了下來,舉起手裡面的蘇打水笑道:“康姆昂,乾一杯,慶祝我們的相識。”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德尼羅看著姜森一臉自來熟的模樣,眼角肌肉抽搐著。

要知道,他一向獨來獨往,從來不會跟第三個人合作搞錢,除了坐在他對面的合作伙伴馬克斯外,沒有人知道他是一個賊。

而馬克斯只是一個收髒的,他並不參與具體行動。

這樣做是為了最大程度保證自己的安全,就算被抓了判刑也會很輕。

有人可能會說了,馬克斯作為收髒的,只要他指證,再加上失主的報桉資訊,就完成了證據鏈的固定,這樣不就行了?

不行!

美國是一個講法律的國家,只要沒有同夥指證,很難被直接定罪,因為我可以說東西是在路上撿的,恰好賣給了收髒的,你怎麼能說我是小偷?

就好像張世豪搶劫運鈔車一億七千萬,最後拿著搶來的錢去濠江賭場賭博,被警察抓了個現行,經過鑑定,他拿著的那些錢裡面的美金編號和被搶的美金編號一模一樣。

人證、物證齊全,但是最後在法庭上卻因為證據不足,將他無罪釋放,港英當局當時還賠償給張世豪一大筆錢,為什麼?

因為律師的辯護詞就是,張世豪在使用那筆贓款的時候,距離運鈔車被搶到美鈔編號被通報期間,已經過去了幾十個小時。

在這幾十個小時內,那些被搶的贓款可以在市面上自由的流通,張世豪恰好在那個時間就正好擁有了這筆錢,所以他就成了“替罪羊”。

這就類似於有人搶銀行,路上開車的時候不小心掉了一袋子,然後你恰好路過那裡,正好這袋子錢被你撿走了,然後你拿著這些錢去到處消費,還去存銀行。

然後銀行根據這些錢的編號,認定你是搶銀行劫匪的同桉犯把你抓起來了,你說你冤不冤枉?

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德尼羅轉頭朝拍檔馬克斯看去,坐在對面的老頭白蘭度微微搖搖頭,表示不是自己洩露出去的。

德尼羅微微遲疑了一下坐了下來,而白蘭度也跟著坐下。

兩個人端起杯子和姜森碰了一下,隨後各種抿了一口酒。

不等他們問,姜森笑著說:“我叫羅尹,下面那個是我好朋友,叫布蘭德,當然,你們也可以叫他亞歷克斯,我想他不會介意的。”

姜森朝樓下吧檯上正在靜靜思考人生的亞歷克斯示意了一下,緊跟著笑說:“不過我的朋友什麼也不知道,他也不認識你們……”

作為一名國際頂級大盜,德尼羅的心理素質十分過硬,在經過了初始的震驚之後,此時已經迅速冷靜了下來。

聽著姜森說著一些不算廢話的廢話,臉上顯得很澹定。

姜森東拉西扯的說了一大通,最後笑道:“最近美國經濟大蕭條,連房租都付不起了,你看,我朋友請我來酒吧喝酒,我只敢點蘇打水,所以打算過來找大盜先生合作,搞點錢。”

德尼羅眼睛微微眯了眯,這傢伙說了半天都沒有說,到底是從哪裡知道自己是個賊的?

一旁的馬克斯此說道:“我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沒有什麼事的話,請你離開這裡行嗎?”

姜森轉頭笑道:“我真得是在找你們合作,你們為什麼就不相信呢?銷贓者先生?”

馬克斯看到對方把自己的身份也揭穿了,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誰?”

姜森面帶微笑道:“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叫羅尹,只要在北區那邊打聽一下,你們就知道我的背景。

當然,我認為那些旁觀者對我的評價並不真實,比如他們會說我是癮君子,思維混亂,並且有很強的暴力傾向。

但你們看到了,我沒有哪一點像癮君子,我說話也並沒有顛三倒四,更沒有暴力傾向,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想搞錢的人。”

德尼羅強忍下內心的焦躁,問道:“你有什麼計劃?”

姜森說:“我沒有什麼計劃,我主要是來配合你的,你想怎麼搞,我都聽你的。”

“……”

德尼羅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姜森,真得想問問他,要不要聽聽自己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