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竽被她男朋友禁錮在懷,長髮鋪在雪白的被單上,一張白嫩的臉透著些許緋紅,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江淮寧一手撐在她身側,另一隻手扶住她頸部,大拇指按在她臉頰上,逼她看自己,他目不轉睛盯著她:“你跑什麼?”

“江淮寧,你耍詐。”陸竽羞得沒臉見人了。

“你是什麼時候學會‘倒打一耙’的功夫的?”江淮寧特別無辜地眨眼,“你偷親我,反過來怪我耍詐?”

“你這是釣魚執法!”

“有本事別偷親。”

“……”

陸竽吃了敗仗,張著嘴沒聲兒了,只用大眼睛瞪著他。怎麼能那麼壞,早就醒了故意裝作睡著,明擺著想看她出醜。

江淮寧貼近她的臉,與她呼吸交織:“怎麼不說話了?”

陸竽哪兒說得過他,投降算了:“嗯,我偷親了。我是小偷,你報警讓警察抓我吧,再給我判個刑,看看我是犯了什麼罪。”

閉上眼睛,任他擺佈,偷親男朋友怎麼了,犯法嗎?

她這副動人的嬌態,誰捨得判她的刑,江淮寧可捨不得。

感覺到熱熱的氣息越來越近,陸竽眼睛撐開一條縫,江淮寧的臉離她好近,下一秒就會碰上她的鼻尖。

她猜到他的意圖,伸手推開:“我沒刷牙。”

江淮寧挪開她的手:“我不嫌棄。”

陸竽偏開頭:“我嫌棄。”

江淮寧一臉受傷:“你嫌棄我?”

“我嫌棄我自己。”

陸竽從他臂彎下方溜走,成功躲進衛生間,她站在盥洗臺刷牙洗臉,江淮寧進來了,下巴擱在她肩上,粘著她。

他下午就要回北城了,在一起的時間只剩幾個小時,頭頂彷彿懸掛了一個倒計時牌子,一分一秒的流逝被無限放大。

陸竽洗漱完,就著衛生間裡的鏡子化妝,江淮寧在她旁邊刷牙。

塗口紅前,江淮寧捧住她的臉,跟她接了一個綿長的吻,然後拿過她手裡的口紅,幫她塗,塗完沒忍住,又親了一口,他的唇瓣也沾上了一點紅。

陸竽臉紅得不像話,用手指幫他抹去嘴唇上的口紅。

她也沒想過她和江淮寧談戀愛會是這樣。

以前不敢想,現在不用想。

——

送走江淮寧,陸竽回學校,翻包的時候發現江淮寧的銀白色頭戴式耳機在她包裡。

她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裝進去的,發微信問他:“你的耳機怎麼在我這裡?”

JHN:“可能是我隨手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