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巴斯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移位了,哇的一聲吐了一大口黑血。

還好他這幾日都沒有吃東西,不然現在形象會更加狼狽。

慕柒柒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看他,表情冰冷又狠厲,仿若一個魔頭。

“爬過來。”

巴斯陰翳的看了慕柒柒一眼。

對他來說,這個女人弱不禁風,且一無是處。

她不過是仗著血脈,對他進行全方位無死角的壓制。

若不是他,她又怎麼會有這樣一番成就。

慕柒柒瞬間洞悉巴斯的眼神,冷哼一聲,“你這是什麼不服氣的眼神?眼睛疼?”

話落,巴斯就捂著眼睛發出痛苦的哀嚎。

他感覺自己的眼睛像是被針戳一樣,而且那針尖上還塗著辣椒水。

過了半分鐘,巴斯才感覺疼痛慢慢褪去,此刻,他不敢再用那樣惡劣的眼神看慕柒柒。

閃躲的低下頭,自顧自的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站起來。

慕柒柒冷眼看著,直到他好不容易爬起來後,才從口袋裡摸出一顆剛才裝的碎石子,一個漫不經心的彈射,小石子精準的打在巴斯顫顫巍巍的的膝蓋上。

他好不容易才站起來,被這麼一打,又重重的跌了回去,膝蓋生生磕出鮮血。

慕柒柒勾著唇,淺笑的樣子分外迷人,語調輕柔的像是一團雲朵,“我說了,爬過來。”

巴斯突然就感受到一股壓迫。

這種壓迫無關言靈血脈,無關彼此身份,那是一種直擊靈魂的臣服。

這龐大的氣場瞬間給巴斯當頭一棒,讓他竟然不敢再駁斥她。

片刻,巴斯挪動自己的身體,跪好,屈膝,低頭。

他艱難的挪著血肉模糊的膝蓋,一點一點嚮慕柒柒爬去。

慕柒柒沒有那麼多耐心看他表演,直接開口問道:“我兒子呢。”

“死了。”

“嘖。”慕柒柒笑著搖頭,淡淡道,“巴斯,有沒有人告訴你,說、謊、爛、嘴!”

數秒後,巴斯承受著滿嘴的口腔潰瘍,逞能一般開口,“除了這些,你還能奈我何?沒有我,你永遠不知道那個小孩在哪!嘶——”

慕柒柒:“瞧把你能的。”

巴斯忍著痛,篤定一般開口,“你在用鎮定掩飾你的焦急,你是不是想屈打成招?”

慕柒柒被他逗笑了,“巴斯,你知道嗎,你現在的行為,透露出一種清澈的愚蠢。”

聽她這麼說,巴斯突然毫無徵兆大仰天大笑:“激將法對我不管用哈哈哈哈——”

慕柒柒一頭黑線,她有時間非得問問那個傳話筒,為什麼給她配一個腦子有病的守祭司。

巴斯笑的太難聽,像是公鴨破音,慕柒柒嫌棄的直皺眉,隨手又丟出一顆石子。

緊接著,巴斯的門牙直接打掉兩顆。

慕柒柒冷冷的瞥他,“還笑嗎?繼續笑。”

巴斯還敢笑個屁。

慕柒柒總能用最直接的方式摧毀他的內心,讓他在不經意間體會到無盡的恐懼。

這種無力感,比任何情緒都要讓他抗拒。

見巴斯終於老實下來,慕柒柒冷聲催促,“繼續爬。”

她不怕巴斯不配合,她有一萬種方法可以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