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車到了衙門口兒,剛下車就被丁偉剛摟著脖子拉走了,童易大喊還沒給車錢,丁偉剛拿出一把鋼鏰扔給司機,煩躁道。

“夠不夠的這就這樣了。”

童易轉過頭皺眉看著丁偉剛.

“你這流氓的樣子什麼時候能改一點啊,狗頭不是說給你們上課麼?“

丁偉剛摟著童易的脖子往院子裡面拖,低聲道。

“這還上什麼課啊,衙門口兒現在給我主子上課呢,狗頭嚇得不敢來,生怕說錯了話給你添麻煩,還有個事兒!童兄你是不是招惹什麼人了啊?”

被丁偉剛這麼一折騰,童易的肚子又開始疼了,甩開丁偉剛的胳膊咬牙道。

“你別折騰我,我剛從醫院出來!我現在都不知道我的敵人有多少,真的!其實我也害怕。”

童易是真害怕,害怕在遇到昨天那幾個玩意,他怕自己忍不住在衙門口兒把他們都殺了。

跟著丁偉剛硬著頭皮走上衙門口兒的辦公樓,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當看到坐在正對面那個白頭髮老頭兒時,童易一愣,隨後九十度彎腰。

“對不起,我走錯門了!”

話落轉身就走,站在身後的丁偉剛懵了,推著童易的後背低聲道。

“童兄你這是要幹嘛?”

童易低頭怒道。

“我幹啥?我怕我死這兒!我差點把這老頭兒給打了!”

丁偉剛錯愕的看著童易,額頭已經出現了汗水,低聲道。

“你差點把鄭老爺子打了?童兄你知不知道他兒子是誰啊?”

童易迷茫搖頭,丁偉剛再道。

“他兒子就是上一任天北書記啊,你家鄭大娘子的親爺爺。”

“誰?鄭觀音她爺?”

話出童易轉過頭看向鄭檀,撓著頭憨笑道。

“我給您買毛筆去!”

此時辦公室裡的人很多,而且都是市裡數一數二的人物,鄭老爺子當年在省裡任職,自家兒子成為天北書記後,老爺子主動辭職了,回了天北後開始過養老生活。

在位這麼多年,老爺子的能力手腕,交際都算上的一流的,退休後為國家培養人才,如今到了大衙門口兒,多少人也得彎腰叫一聲老師。

受尊敬的很。

七十歲的人了,活了七十年沒吃過什麼虧,可就是遇到童易後毛筆都給撅折了。

要說鄭檀心裡沒有怨氣,那純特麼是騙人的。

鄭檀端著大茶缸子,呵呵笑道。

“知道我是誰了?買毛筆是吧?我那根毛筆是玩了十年的紫檀木,筆尖是黃鼠狼尾尖兒毛做的,買吧!買不回來,今天段坤就別走了。”

提起段坤,童易才看到坐在桌子邊角位置的段王爺,童易第一次感覺到了來自衙門口兒的壓力,就是蘇庭風見到都要喊一聲段王爺的段坤在衙門口兒的人面前和小雞兒沒什麼區別啊!

童易撓頭訕笑的走進辦公室,一路走到鄭檀的身後,所有人都以為這個小夥子要好好獻媚一番,沒想到這傢伙端起鄭檀的大茶缸子喝了一口,鄭檀也不生氣,淡淡道。

“一口一棍子,一會讓丁偉剛打。”

童易又喝了一口,低聲道。

“剛才醫院出來,腸胃出了點問題,蹭點老爺子您的好茶葉,味道真不錯啊!”

“兩塊錢一斤買的。”

“我就說麼?這茶水味兒接地氣兒麼,內個老爺子啊!黃鼠狼在咱們北方有點說道,這毛筆我給您撅了也是為了您好啊,因果報應我這個晚輩來抗就是了。”

鄭檀呵呵冷笑。

“因果?昨晚被幾個小崽子折磨的吐了血就是你說的因果?沒去我家小丫頭面前訴個苦,撒個嬌?到時候我家丫頭來找我,我鄭檀怎麼說也能給你出兩口氣。”

怨氣!

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