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二丫被靈力救護,幸好她不用面對此刻的場景,寒山不希望自己那剛滿11歲的小徒弟這麼早面對世間的險惡。

“是二丫獲得了考核前三的榮譽,想要欺辱皇甫如玉,我們看不過才出手的。”其中一個少年說道,另一個少年也委屈道,“雖然她出身低賤,但我們也懷抱著一視同仁的胸懷,卻沒想到她會殺人!”

寒山看著這些人在自己面前演戲,心情越來越煩躁。

皇甫如玉的弟弟皇甫如月站在那裡,眼眶裡有淚水在打轉,他那嬌蠻任性的姐姐雖然會偶爾犯些小錯,打打下人,但罪不致死。

錢五走出來,她用靈力投影出當時的情景,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我不知道你們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在這裡顛倒黑白的。”錢五看向那三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少年,“仗著自己貴族旁支的身份?還是仗著自己長了張嘴?”

“你說過自己不出手。”其中一個少年吼道,他這一喊,無疑是證明了錢五所投放的影像都是真實的。

錢五隻是撇了撇嘴道,“我在你們戰鬥的時候,的確沒有出手。”

事情在此時拉下帷幕,錢五看著身上淺紫色的長袍,聞了聞,上面淡淡的薄荷味,暴躁的情緒瞬間平復了不少,只是這選色是越來越娘了?

站在不遠處看完這一切的周瑜看著錢五穿上他選的衣服,莫名地開心。趴在他腳邊假寐的狗子半眯著眼,它實在不太懂主人此刻的想法。

墨瞳在二丫身邊,他後悔當初聽了二丫的,沒有將軟甲穿在她身上。腹部繃帶上浸出的一點鮮紅彷彿能染紅他的眼,若不是二丫當場殺了那皇甫如玉,他也會動手。

正在熟睡的二丫突然翻身,痛醒,萬分憋屈地看著身邊像要吃人的墨瞳,她一癟嘴,心裡委屈,就直接哭了。這一哭讓墨瞳亂了手腳。

“是不是太痛了,我去找醫療師。”墨瞳詢問道,見二丫沒回答,又繼續追問,“餓了?冷了?”

二丫一直搖頭,看到墨瞳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又忍不住笑了出來,輕聲道,“我看不得你兇的樣子,好可怕。”伸手撫平墨瞳眉間的小山,二丫緩緩地閉上了眼,“別擔心,我睡一覺就會好的。”

墨瞳為她蓋好被子,退出房間。

周澈此刻已經等在門外,他將這次審判的結果全部告訴墨瞳,墨瞳想了想,“這件事先到此為止,若是那皇甫家還有動作,我們再想辦法。”

他們倆作為家族重點培養的子嗣,也不可能輕易調動家族力量。而且就整體傷亡而言,二丫這邊一人殺了一人傷了兩人廢了一個,也不虧。

二丫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天氣有些熱,臉頰碰到一絲冰涼讓她感覺良好,伸手去摸,那正是墨瞳留給她的軟甲。

摺疊好的軟甲裡還放著一張字條,保護好自己。

二丫撐起身子,挪下床,小書桌上擺放著幾盒東西,她一一開啟,有孫耀送的野山參,有周澈送的兵法《保命十三招》,這東西看得二丫滿臉問號。隨後她又拿起一個綠色緞紋的錦盒,感受盒子的分量,想必裡面應該是一些珍貴的東西。

她開啟一看,整盒的空白符紙、硃砂、毛筆……堪稱畫符必備小套盒。

二丫認真思索:這大概是師傅覺得她的靈符做得不夠好,才送上這樣一份禮物來督促她好好學習。這刀傷還沒好就讓她堅持畫符的師傅,還是一如既往地嚴肅認真。

與此同時,寒山正在副院長桑南的屋子裡喝茶,他端起新制的陶土茶杯,抿了一口最愛的明前碧螺春,神情中滿是得意道,“小丫頭,五天就學會製作靈符,真是有點我當年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