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欲躲豺狼手,賴求正室名(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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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石究竟是個什麼存在?!
雲棠再要辯解幾句,只怕又是送上話頭教他坑了去,囁嚅了幾聲,半晌未吐出個半個字兒來。
不見棺材不落淚!她樣子做的心虛,水穎崢那神色意味深了幾分,捱得更近了些,鼻息相對著,帶了舒沉的味兒說道:
「子石乃耗能之物,凍人脊骨,漸而腐人血肉,種在尋常人身子上,便能控行制言,是個大好的控儡之法,你卻說說,為何你的身子受了仍行動如常?」
那時他便起過疑慮,到底是岔了心思,憂她真化了皮肉去,心下惶恐未及深想,事後琢磨一番,便琢磨出其中的道道兒來。
不妨還有這一說法,雲棠腦瓜仁兒霎時疼了起來,計較半晌,「許是我身子壯實,意識堅定吧。」
「嘴還挺硬。」水穎崢輕笑一聲,她那般犟頭犟腦的,瞧來頗是生動,忽又不想深問了去,反正人在眼前,來日方長。
雲棠背脊繃得僵直,見他緩了追問的氣勢才稍軟了些。水穎崢抿笑將人提了提,跨坐在他腿上,姿勢曖昧有餘,他也不再剋制著,張了嘴就咬上她麵皮兒。
但覺皮兒上溼\濡,雲棠身子不由一顫,扭著身子往旁挪,「你且忍著些,我上外頭叫那幾位姑娘上來。」
先前她可是仔細瞧過了,跟著車的還有幾個麵皮兒白嫩的姑娘,或是嫵媚或是清麗,想來是他備著以解愁悶,這種時候便是萬分需要她們的。
她覺著主僕一場,現下做到這步,自個兒真真是個善解人意,在他看來必是極懂事。可見著他抬起頭顱,上頭點了墨漆的眸子蘊著薄怒,紅潤的唇兒盈著水光,出聲便是切齒的恨聲:
「好個沒心沒眼的,不若將你的舌根拔了,省得招我心煩!」
她駭的捂著嘴,又一把推了他去,自顧躲角落去了。見她如此避著他,水穎崢眉間折了折,透著戾氣已是怒極,興致掃了去,恨不得掐死她算數。
車輦行到某處頗有些顛簸,可見路上是個不平坦的,她身子晃著,扶住了門框處,偷瞄了一眼水穎崢,他似有所覺,抑著幾許深意看了過來,她忙收回視線,閉目佯裝睡去。
待車輦停下,已是晚間。水穎崢掀了簾子出去,聽著他落地的聲兒,她方睜了眼,往外覷了眼還未看個清楚,胳膊卻是一緊被生拽了下來。
一行落腳之地是處秀致的小院兒,入口處環著幾圈花兒草兒的,擺放的錯落有致。抱著好奇的心思,她分了心欣賞著這處院子,然一路被水穎崢拽的腳下忙亂,不一會子左腳絆著右腳,撲稜著手就摔了去,水穎崢是何等手快的,就著她胳膊一提,直接摟在她腋下,冷了顏色。
「謝……謝謝啊。」她站直了去,離了他懷裡,忽看著他身後一愣,垂了眸子往別處看去。
水穎崢但瞧了她的神色,往後看去見是幾個女人,神思一轉,面上便浮了愉色,「去旁處歇去,莫在我跟前晃盪。」他冷冷令下,她們應聲作禮退了下去。
「水……少爺,不,陛下,」雲棠著實不知如何稱呼他比較妥當,微惱了惱,「我歇在哪處?」車馬勞頓,渾身疲倦上來,見她們都有了歇處,自個兒卻還沒個安置,張嘴就問了出來。
「當朝皇帝乃是宗政赫,與我無甚干係。此後許你喚我名兒,」面上掛著笑,水穎崢近了她身,「來,叫一聲我聽聽,且聽聽順不順耳。」
「……」他竟不做皇帝了?她愣了愣,回過神來也不聽他話,只照舊喚了聲:「少爺。」
又問:「我歇在哪兒?」
她這般擰著,他也沒惱,笑了笑,眸子裡深深淺淺的意味,「自是我歇在哪處,你便歇在哪處。」
由不得她拒絕,他又拽了她入了一處屋子,
屋內煙霧嫋嫋,西窗下有一池熱湯,珠簾幔帳圍著,朦朧唯美仿若仙境,她細聞了下,湯裡傳來若有若無的花香,清甜幽長,聞著沁人心脾。
「你腿上留了病根,泡泡香湯會好過許多。」
頭上傳來水穎崢磁啞的聲兒,須臾她耳畔一熱,腰也被他纏緊了去。
她驚訝微張了嘴,水宅跪了碎礫臺子,山谷也受了霽宣侯一刀,舊疾加新傷,之後不甚愛惜確是留了病根,變天或是久立還是會疼的入骨,好在雲臨打旁處弄了些好藥,時常塗抹倒也不算難捱,不想他還記在心上。
這般體貼……她心窩處一熱,算他還有點子人性。
然,感動未持續多久,便被他接下來的動作擾慌了神去。但覺衣衫一鬆,束著腰的結釦不知何時散了去,她立時羞慌上來!
「水穎崢!」她眸中盛著懼色,連連後退,直退到熱湯處。
他一個閃身逼近,一手摟緊了她,將她懸於池水之上,雙眼頗有些情意在裡頭,笑得低沉好聽,「對著未來的相公可要喚的溫柔些,」收回手抬了她的下頷,「來,喚聲穎崢。」
羞臊上了臉,顧前難顧後,雲棠喚不出來,只推拒著他,急的就要哭了出來,依言喚道:「穎崢!」
柔糯的聲氣兒裡帶了哭腔,聽著教人好不心悸,水穎崢憐惜上來,任眸子裡黑黑沉沉的情意蓬勃,溫柔的凝著她,「從你這張小嘴兒裡出來我的名兒,倒是動聽得很。」言罷忽深笑著,撤了手來。
身後虛無,乍然失了力,她一聲低呼直直跌入池中,待撲騰過來他已然寬了衣袍,露白著精瘦健壯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