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前蘇行知只記得一件事。

那就是在他的眼前出現了這麼一行字:忘記憂愁的最好方法便是結束生命,這樣一來就算是再過憂愁也沒有任何擔憂。

從這之後,蘇行知便失去了知覺。

雖然失去了知覺,但蘇行知的意識還是稍微有一些得以保留的,

蘇行知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被不知道什麼人扛了起來,也知道自己將要去的地方並不是什麼好地方,但已經無所謂了……誰讓他已經喪失反抗的能力了呢。

在第三秘境深處的凍雪平原上,有輛馬車飛快的駛過,這裡本任何一隻馬可以踏足,因為這裡的溫度足以讓他們瞬間凍成堅冰。

但這匹馬不同,後脊樑並沒有鬢毛,而是有大量冰藍色的結晶,因為只有這種特殊的的馬匹才能夠適應這零下二三十度的低溫。

車伕是一名看起來50多歲的小老頭,看起來尖嘴猴腮的,時不時用陰森森的眼神盯著身後的車廂。

蘇行知知道,這人看的人正是自己。

在車裡,一名長得柔美且帶著一絲絲妖嬈的女子款款走到蘇行知身邊。

女子輕輕拉開馬車的遮陽布,看向刺眼的太陽,隨後將目光轉向身邊沒有任何知覺的蘇行知。

“看樣子又找到了一個有趣的玩具呢。”

甜美又帶著一絲絲魅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蘇行知的眼中有著幾分掙扎,也有著幾分解脫,但是誰也不知道蘇行知心裡在想什麼。

就連蘇行知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腦海中究竟是什麼東西?自己在想什麼東西,他只感覺腦海中被各種雜七雜八的思想給充斥。

雖然他清楚自己這樣一定是因為這女人的聲音,但是他根本沒有能力去阻擋,只能渾渾噩噩的趴在馬車上。

當馬車停下的時候,蘇行知也被那小老頭扛了起來,蘇行知也看到了眼前建築的全貌。

那是一間宛如城堡的建築,整體皆由大理石建造,整座城堡被淡淡的白雪所覆蓋。

“第三秘境不僅有人?還有類似庇護所一樣的建築?”蘇行知暗暗吃驚,若不是因為他現在沒有知覺無法行動的話,他一定要好好看看眼前這棟建築。

不過也正是他被扛起來的這段時間,蘇行知看到馬車上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一個小男孩,不知道為什麼,這小男孩在蘇行知眼中頭上頂著一個buff,分別是聾和啞的狀態。

不過也就只有這麼一會兒而已,蘇行知很快便被扛著進入了城堡,身體的知覺也恢復了一些,但是他並沒有輕舉妄動,依舊裝作沒有知覺的樣子,他倒是要看看這小老頭究竟要把自己扔到哪。

被帶進庇護所,蘇行知並沒有被帶進宛如城堡一般的建築,反而是被扔到了一間黑漆漆的小房子當中。

如果說在這雪地裡庇護所是溫暖的的話,那麼與它相鄰的那黑漆漆的那所小房子對應的就是絕對的冰冷。

冰冷且帶著血光的刑具被風吹的吱吱作響,未曾擦拭過的手術檯早已傷痕累累,順著月光看去好像可以看到鮮血已然發黑的手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