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亞城酒店空中花園很是寂靜。

晚風涼涼的吹來,盛鳶縮坐在長椅上,趕忙把白細的下巴藏進西裝外套裡。

稍微清醒了一下後,她闔了闔眼眸,長睫掀起,仰頭看向時硯——

少年一隻手放在西裝褲裡,佇立在復古式路燈下,頭頂的燈光散落下來,將他筆挺的背脊與勁窄的腰勾勒出清晰的線條,很是禁慾。

但他整張臉龐隱匿在陰影裡,看不太清楚他的面部表情,卻依舊能夠感覺到散發出的冷意。

盛鳶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的:“時硯,你是在生氣嗎?”

他聽到了,卻似乎抿著薄唇,不想理她。

少女自顧自的點點頭,醉酒的緣故,小動作一栽一栽的,有點可愛。

嗯,她知道了。

時硯生氣了。

“對不起嘛。”

崽崽生氣了。

怎麼辦?

先道歉才是王道!

盛鳶看著他,一雙霧濛濛的杏眼泛著生理性水汽,亮得比星爍還閃耀,神情有點呆,但卻很認真,開口的聲音軟糯又幹淨,脆脆的。

像一隻無辜的小鹿。

他不說話,她就執拗的看著他,連裙襬被風吹起一角,露出一半被凍得淡紅的小腿她都沒在意。

半晌,那頭的少年似乎是微嘆了一口氣,然後走過來,停在她面前,半蹲下。

沒有任何的肌膚接觸,把裙襬拉好歸於原位,涼風也全部被少年寬闊的背脊擋住了。

盛鳶又輕輕的說:“時硯,對不起,別生氣。”

少年的嗓音冷冷清清,表情也狀似不在意的:“哦?你怎麼知道我生氣了。”

“那你說一下,你錯哪兒了?”

哇。

好經典的送命題。

他的話音剛落,少女的表情立馬就困頓住了,秀氣的眉輕輕的皺起,明顯正在腦海中瘋狂思考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

半晌,她眨了眨眼,試探性看著他說:“你不喜歡我喝酒?會有不好聞的味道,對不對?”

時硯:“……”

盛鳶說完還舉起手放在耳邊發誓:“我保證,下次喝酒我會離你遠遠地,絕對不讓你聞到!”

時硯皺眉,嗓音暗含警告:“盛鳶。”

少女立馬咻的放下手,很小聲的:“噢,不是因為這個啊。”

“那是因為什麼,時硯你告訴我好不好,我會改的。”她乖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