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時硯都沒有再見到過盛鳶。

而等到下一次見面。

盛鳶果真言出必行,跟時硯是陌生人。

當看到盛鳶作為騰雅交換生出現在自己班級教室時,時硯是驚詫的。

他愣愣地看著站在講臺上的少女。

然後某一剎那,與她對視上。

就看到,她看待他的目光裡全然生疏——彷彿他們只是第一次認識。

時硯瞬間清醒了過來,當初盛鳶曾說過的話當即言猶在耳。

她親口說過的:“我們不過是陌生人而已,以後,也一直會是陌生人。”

於是。

時硯收回了看向盛鳶的目光。

他垂下眼睫,繼續寫手中的習題。

周圍所有人都對這位漂亮的交換生感到好奇,只他,冷清的側臉是漠不關心的情緒。

而之後,時硯也“依照”著盛鳶的話——他們是陌生人。

所以,他未曾主動跟她說過一句話。

時硯以為,他和盛鳶會以這種狀態一直到她交換期結束離開清楓一中。

可她卻率先“越線”了。

——這個午休,她又趴在課桌上面睡覺,因為嫌太陽曬,攥住了他的手腕用來擋太陽。

他愣了愣,以為她是無意間不小心的舉動,但她沒有鬆手的意思。

沒辦法,他只能出言提醒她。

然後她也鬆開了他。

原本這個“插曲”到這裡就應該結束了。

可這時候,她還湊上來,問他,天天寫題不無聊嗎?

她吐槽他是悶葫蘆,連話也不說。

實則,他是處在意外之中,他們不是要當陌生人的嗎?那她為什麼還要跟自己講話?

同時,他也是生氣的,她與他說話時那種對待素未謀面的生人的語氣,讓他有點……生悶氣。

好,他就當她無論物件是誰都無差別的閒話了一句。

可是週末,她再次主動走到他面前,讓他教她抓娃娃。

她明顯不是真的想要抓娃娃。

一次兩次三次。

她單純,是在逗他說話。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時硯不明白。

然後不明白的他,在那個所謂的舅舅叫做曾淮和的男人找上門來威逼利誘打外婆宋珍的舊房子時,根本不缺錢的他答應了她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