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顏清月回家。

顏母給顏清月燉了湯,她看著低頭吹湯的女兒,看了好一會兒,措好辭後,笑著開口:“清月,你還記不記得時硯啊?就是你以前上高中時很喜歡跟著的那個男孩子。”

“……”沒有得到回答。

顏母這才發現顏清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根本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

她正要問怎麼回事——

“啪嗒。”

顏清月手一顫,湯匙掉進碗中,滾燙湯水當即濺到手背。

顏母嚇一跳,要拿紙給顏清月擦,可顏清月彷彿沒有知覺一般,蹭地從椅子上站起身,語氣敷衍不清:“媽,我吃飽了,回屋了。”

不顧身後母親的叫喊。

顏清月將臥室門反鎖,整個人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不是因為冷的抖,而是害怕,恐懼的抖。

——顏清月有一個誰也沒有告訴過的秘密。

大概四年前,她大學暑假回家途中救過一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身體很弱,短髮,一雙眼睛瑩潤晶亮,只是她很奇怪,大夏天也總是不怕熱的戴著一雙厚厚的手套。

有一次顏清月無意間摘掉了她的手套,碰到了她的手。

顏清月無法形容那一刻的感覺,瞬間頭暈目眩,像做了一個閃過很多畫面的夢。

在夢中她看到了未來的自己,悲慘的自己——不僅畢業不順,工作坎坷,丈夫還是是披著羊皮的家暴男,會在成婚一年後因要錢還賭債不成將自己謀殺。

顏清月是從來不信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的。

只當是一個噩夢。

夢醒來那個女孩子消失不見了。

顏清月只當她回家去了,也打算把這個夢忘掉。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很快,夢中所夢到的東西全部都在無形之中的一步步實現了。

畢業不順,工作坎坷。

而最近,一個長得和夢中家暴丈夫一模一樣的男人開始追求自己。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將顏清月緊緊包裹。

那是個預知夢。

也就是說,她真的會死……

……

顏清月不知道該怎樣把這件事告訴父母,朋友。想也知道,如果她說了,一定會被當成胡言亂語的瘋子。

渾渾噩噩在家度過了週末。

被顏父問及不對的狀態,顏清月用工作太累的緣故搪塞,她抱著包心不在焉的去公司上班,前臺女孩子一臉曖昧的看著她笑。

“清月,好福氣啊,詹懷今天又來給你送愛心早餐了哦。”

顏清月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她抬頭,看到自己工位前站著一個男人,男人模樣算端正,氣質也屬於挺溫和的那種,他對上顏清月的目光揮揮手,而後指了指桌上的早餐,模樣紳士的衝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