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

成瑋二伯抬了下手。

旋即有人上前。

那人手中捧著一個厚實的檔案袋,而後拆開,將裡面的東西一一攤開在盛鳶眼前——

一塌糊塗的成績單。

各種逃課違紀的記錄單。

“……”

還真是場“批鬥大會”呢。

盛鳶伸手,一張一張翻閱,動作慢悠悠得好似這些“黑料”的主人公並不是自己。

除了這些記錄單,還有其他的。

是照片。

盛鳶看到了傅桀,有傅桀陪她去電玩城的照片,有傅桀和她在射擊場的照片。

還有沈翰。

清楓一中那個叫做沈翰的男學生。

照片中是放學時在校門口沈翰坐上盛鳶勞斯萊斯時的畫面。

“在學校不好好學習也就罷了,還淨是跟一些亂七八糟的人走在一起。”

成瑋二伯手指著傅桀的照片,說教得頭頭是道:“照片裡這個黃毛,就是潮河區傅家那個出了名的混賬小子,拉幫結派,打架鬥毆的頭一份好手。”

“小鳶,你同這樣的人交朋友,能學到好嗎?”

這些照片皆是在盛鳶不知情的情況下拍的。

起初,盛鳶看到沒什麼反應,絲毫沒有自己被監視的生氣,反而氣定神閒地將照片一張張閱覽。

看完傅桀和沈翰的,她看到後面還有時硯的。

盛鳶對此也並不意外。

照片裡都是她與時硯同框時的場景。

直到——

出現了時硯單獨的照片。

時硯生活規律單一,基本上都是學校,家,超市的三點一線。

所以照片的內容皆是:

穿著藏藍色領口校服的少年提著購物袋從超市走出來;

換上運動服的少年在小區裡跑步;

昏黃路燈下,少年開啟綠色垃圾桶蓋將垃圾扔進去……

很顯然,這些時間點盛鳶和時硯並不在一起,而是,時硯的私生活在單方面的被人跟蹤著。

照片的最後面甚至夾著一份時硯的個人檔案。

代表著——

時硯不僅被監視,還被調查了。

“這些,誰拍的?”

盛鳶點點時硯的照片,忽然笑了下,抬眸問道。

盛家人在樣貌這方面都生得不錯,尤其是盛濯這一脈,三子個個英俊高大,盛鳶的母親亦是出了名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