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鳶並沒有帶時硯去哪裡,而是將他送到了家門口。

後座車窗降下。

少女伏在車門之上,問:“時硯,應該跟我說什麼?”

“再見。”

盛鳶搖頭:“不對。”

時硯看著她,再次啟唇:“盛鳶,再見。”

她嘴角揚起笑:“bin,拜拜。”

黑色轎車駛離。

時硯轉身走進小區,回到家中。

因為離家一天一夜,所以他給貓預留了足夠的貓糧,水的話有寵物專用的自動飲水機。

貓咪的排洩物需要清理了。

時硯放下斜挎包,走到放貓砂盆的陽臺,拿過一個小鏟子,揭開貓砂盆的蓋子。

有一個比較奇特的現象。

就是每當時硯清理貓砂盆時,糞便的“始作俑者”——總是會第一時間快步走來,不錯眼的盯著時硯清理它的糞便。

那模樣,像是在監工。

現在也不例外。

白色的長毛貓咪走到時硯身旁,剛準備坐下開始“監工”,忽的,它粉色的鼻頭微微聳動,一對耳朵也跟著擺動好幾下。

下一秒。

它直接用腦袋蹭起了時硯的腿,尾巴高高豎起,同時嘴裡發出類似討好的咕嚕咕嚕聲音,不時激動地喵兩句。

破天荒的,這是它第一次對時硯撒嬌。

時硯握住鏟子的手一頓。

他低眸掃了眼貓,繼續手中的動作,既沒有阻止它,也沒有躲開它,任由它蹭。

時硯裡面的衣服換過,早晨微涼,他身上穿的還是昨天那件黑色的衝鋒衣外套。

貓咪是全年365天掉毛期的動物,尤其是黑色的衣物,沾上貓毛後會更加的明顯。

時硯清理完貓砂盆,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準備和昨天的髒衣服一起洗掉。

洗衣液空瓶了,等他從隔壁儲物櫃拿出瓶新的,發現原本放進洗衣機裡的衝鋒衣外套被貓給扯了出來。

它嘴巴叼著衣袖,把衣服,從洗手間一路叼到了陽臺,而後鋪開,整個貓在衣服裡面露出肚皮式的打滾。

“……”

時硯抿唇,神色淡淡地看著它“糟蹋”自己的外套。

貓不會突然變得粘他。

而且現在看來,也並不是粘他。

因為他人就站在這裡,但貓根本視而不見,如同往常一樣對待他,反而對那件外套額外的“鍾愛”。

它剛才,不是對他撒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