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段羽薇請假沒來學校。

盛鳶來了。

少女一出現即所有人側目。

一天未見,她看上去沒什麼變化。

依舊是一身精緻亭亭的英式校服,綢緞般質感極好的頭髮披在肩後。

整個人還是漂亮得令人矚目,光潔無暇的臉蛋神情淺淡。

淡到彷彿前日午間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過,她也不曾情緒失控過。

盛鳶一來,放下書包倒頭就睡。

多麼熟悉的畫面。

盛鳶從進來起到坐下就沒有看時硯一眼,彷彿時硯只是層空氣。

時硯筆尖停頓住,在空白答題處洇出一個黑圓點。

他手邊的草稿紙上還有前些天盛鳶無聊時畫上的各種大小的烏龜。

盛鳶又恢復成了剛到清楓時的狀態——大部分時間基本都在睡覺,偶爾睡醒的時候就拿出手機玩一會兒。

整整一個上午過去,盛鳶一句話也沒有跟時硯說過。

中午,一下課。

盛鳶拿著手機就隨人群離開教室。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

盛鳶同學和學神之間“形同陌路”的氣氛。

見狀,顏清月心裡重重鬆了口氣。

雖然她不知道時硯和盛鳶突然冷卻的具體原因,但看上去,盛鳶和時硯的交易,似乎停止了。

顏清月想,這樣才是正確的,正確的人應當回到正確的軌道上面。

但同時,她莫名不安,真的……能就這樣輕易的回到原點了嗎。

午休課預備鈴響起。

所有學生稀稀疏疏回到教室。

張文牆坐座位上仰頭喝水,眼神往後一瞥,看到時硯,他注意到時硯面前翻過的練習冊厚了淺淺一層。

這個習題量——

張文牆咋舌:“學、學神,你不會沒去吃午飯,一直在這裡做題吧?!”

時硯垂睫,沒有說話。

張文牆也不敢再問,因為,學神看起來好冷啊,周身那股生人勿進的氣息簡直都要溢滿出屏了。

“……”

盛鳶是踩著正式鈴回的教室。

刷了圈手機,她鎖了螢幕,趴桌子上開始睡午覺。

教室裡大部人也睡了,氣氛靜悄悄的,只有頭頂吊扇呼風的細微吱吱聲。

今天又是一個大太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