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硯在課中被喊走,一直到下課都沒有回來。

班上同學紛紛猜測是什麼事,還沒等猜出來,就被另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給震到了。

新同學——也就是那位漂亮的交換生盛鳶,逃課了。

明目張膽的逃課。

下一節就是班主任李英卉的語文課,敢,是真的敢,果不其然,等李英卉到教室上課看見盛鳶空掉的坐位,立馬沉聲問:“她人呢?”

班上紀律委員支支吾吾道:“剛下課的時候,盛鳶同學和7班的傅桀一塊走了,說是……要去哪裡玩。”

傅桀,另一個不學無術的代名詞。

顏成業聽愣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陳律師適時接過話:“宋珍女士這套房子所在的小區算是老小區了,按照現在的市場價,成交的話大概在60w左右,曾先生可以直接給到70w全款買下這套房子。”

“怎麼了,你幹嘛去——”

曾淮和的話說完,時硯沒什麼情緒。

“是我一個朋友家新開的射擊場,”坐在副駕駛的傅桀頭往後扭,在介紹,“面積挺大的,光地形就有好幾處,槍械的話,新進了好幾種現在國內射擊場還不太普及的手槍、衝鋒槍,霰彈槍等不用的口徑和型別。”

時硯吐出幾個字:“我不賣呢?”

“玩兒一新鮮的話,應該會是你喜歡的。”

“那怎麼能行呢?!”顏成業一聽立馬覺得不成,說來他實在慚愧,這麻煩是他帶給時硯的,更加不可以撒手不管了,他趕忙說道:“小硯,我得留在這兒,有什麼事情我也好幫你啊。”

司機趕忙將車停在路邊,後座門啪嗒一聲開了。

顏成業還要再繼續說什麼,對面的曾淮和看了眼手錶,一副十拿九穩的姿態,催促:“小朋友,這沒什麼好糾結的吧,這件事對你來說完全都是益處,但對我來說,不過就是幾十萬的事情而已。”

曾淮和沒有否認。

話音方落,一道忍不住、輕輕的嗤笑響起。

顏成業卻一雙拳頭都捏緊了,不可置信又驚怒,蹭地站起身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還是不是個人啊?連一個孩子唯一的住所你也要貪圖?!”

一聽就聽得出來這是臨時編出來的說辭,可顏成業實在想不明白曾淮和寧願虧本也非要這套舊房子的原因,畢竟,那可是真金白銀的十萬塊錢。

全真皮寬敞的後座,少女恣意靠在椅背上,一雙纖細修長的腿隨意交疊,腳上繡有某奢侈品牌定製lo的白色德訓鞋,隨著手中翻動射擊場宣傳手冊的動作,而跟著微微點動。

可顏成業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天上沒有白白掉餡餅的事情,他沒法替時硯做主,先看向時硯:“小硯。”

像是假設到過時硯這種回答了,曾淮和並不意外,雙手交疊放在桌面上,儒雅的臉上,微微一笑:“那就對不住了,我的律師將會對你進行起訴,然後,拿回這套房子裡屬於我的那一份。”

不知少女透過窗看見什麼,開口:“停車。”

時硯扯了扯唇,“所以剛才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