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十分鐘之前傅桀方這邊的股東們看到傅勳喊不上價,心情是得意暢快,勝券在握的話。

那麼十分鐘之後,他們恨不能跪到傅勳面前,求這位祖宗把拍賣價喊過去。

隔著過道,他們只看見傅勳靠在座位上,姿態似笑非笑,依舊沒有要表態的意思。

中場暫停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於他們來說不可謂不是煎熬。

“傅勳那混小子是什麼時候認識到YAN的?這個YAN不是向來不問世事的嗎,為什麼我們一點風聲都沒有得到?!”

傅桀的一個姑姑的神情不僅難看,且難以置信,咬牙切齒。

“自然是不會讓我們知道的,”傅桀摁滅了手機,黑掉的螢幕上倒映出男人冷銳的五官,他低沉的聲音裡帶著某種失落的嘆氣意味,“姑姑,這次是我們技低一籌了。”

他微微闔眼,如同一頭臥趴著在小憩的豹子,隨後漫不經心道出一個更為殘酷的事實。

“這個YAN在資金上資助傅勳,怕是那十九項專利也……”

他話沒說完。

身邊舅舅姑姑們包括股東們在內自動腦補了後半句話,臉色唰的變慘白。

中場暫停結束,拍賣會繼續。

毫無懸念的,最終是傅勳“拍”下了傅氏。

在傅桀陣營裡的股東們像是在看救命稻草一般看著傅勳,看他紆尊降貴,慢悠悠抬了下手,他們整顆心才猛地落回肚子裡。

錢袋子保住了。

後知後覺的,他們才發現自己後背的衣服全部被冷汗浸溼了。

甚至都沒等離開。

這些股東們就當場同將他們拉攏過來的傅桀的舅舅姑姑們翻了臉,心裡那叫一個後悔啊。

說完,他們完全不顧傅桀舅舅姑姑們如被打翻的調色盤的臉色,全部都跑到了傅勳那邊,明目張膽的開始向傅勳示好,嘴裡一口一句的奉承,大致意思之前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之類的悔恨話。

傅勳也沒拿喬,縱橫著一道刀疤痕跡的眉骨微揚,臉上展開笑容,不計前嫌的接納了他們繼續留在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