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韻早就知道盛鳶了。

早到什麼程度呢?

——在盛家還未搬遷至京之前,在時軒還未到江城,對盛鳶射箭的背影一見鍾情之前。

那是一個三伏天。

日光灼熱,地面滾燙,空氣當中的水分被高溫蒸發得所剩無幾。

顧韻就站在一棵曬蔫兒了的樹下,熱得汗流浹背,口乾舌燥,臉上的妝都要花了。

馬路對面是一家大型複合娛樂場所,門面裝潢得豪華大氣,裡面大廳供有中央冷氣。

顧韻很想要進去蹭空調。

但就在三分鐘之前。

她被門口的保安,以出示不了會員卡為由給“請”了出來。

顧韻說自己是跟朋友一起約好來這裡的,她的朋友是這裡的會員,並且馬上就要過來了,她要先進去等。

結果保安不為所動。

眼睛睨下來,用一種看透一切的目光掃了眼顧韻身上暴露的裙子。

什麼都沒說,但又像是什麼都說了。

顧韻氣得不輕,嘴硬地對冷漠臉的保安放狠話,說等有會員卡的朋友來了一定會投訴他有他好果子吃。

說完灰溜溜出了大廳。

顧韻根本就沒有擁有會員卡的朋友,不過是試圖想要混進內場而已。

因為她聽說,能進到這種場合裡的人,身份都非富即貴。

而就在前兩天,她認識的一個“好姐妹”,就是憑藉這種方法,傍上了一個小富商,直接飛上枝頭攀上高枝兒了。

顧韻聽著簡直是心動不已,躍躍欲試。

想要依樣畫葫蘆。

不料,她連門都進不去。

顧韻不甘心就這樣打道回府,不讓她進門,那她就蹲在門口的位置,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