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是公司股東?”

“怎麼可能,井上弘先生不是說過了嗎?東貓公司不允許龍夏人參股的,這小子怎麼可能是東貓的股東呢?”

原本一個個還摩拳擦掌的渡邊一郎的手下,突然就聽聞石源竟是公司的股東,一時間這幾個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全部都傻眼了。

“你不可能是東貓公司的股東,你肯定是騙人的!”渡邊一郎這個時候也被手下從地上扶起來,他捂著腫成豬頭的半邊臉,神色之中滿是不可置信。

東貓集團的制度是相當苛刻的。

尤其是公司股東跟普通員工之間,更是涇渭分明,隔著一道天塹。

石源哪怕只是一個外人,渡邊一郎都有無數種藉口向他動手,把他給留下來。

可若石源是公司的股東,情況就又不一樣。

公司的股東啊,即便是渡邊一郎這個級別,也得對人家恭恭敬敬的,這是無法逾越的檻,尤其是在東洋人開的公司裡,這個檻更顯得重若千鈞。

“有什麼不可能的?石源先生就是東貓集團的新股東,石源先生手裡有東貓集團百分之十的股權,百分十的股權不是股東是什麼?”張乾不屑譏諷道。

“而按照公司的規章制度,凡是東貓的員工,無論是高層管理,還是基層員工,必須以禮相待,必須以最高的規格接待,違犯規定者,輕則罰款降職,重則開除追責連帶責任!”張乾接著又說道。

此時此刻他高興壞了。

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在東洋人面前耀武揚威,這可全託了石源的福啊。

突然感覺好開心有木有?

“是不是你找人查下不就明朗了?你們東洋人腦袋都缺弦嗎?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石源也在一旁神補刀。

渡邊一郎雖然仍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但是到了此刻他也不敢再託大。

石源只是誆他還好,事後還能找回來,可萬一石源真是東貓的股東呢?

念及此,渡邊一郎立即當著石源的面,撥出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渡邊一郎簡明扼要說出自己的來意,電話那邊也很快給出答覆。

“一郎君,確實有此事,石源先生確實是咱們東貓的新股東,幾天前就已經變更了股權協議,是我沒有通知到你,這是我的失職!”

“一郎君這是遇到石源先生了嗎?請一郎君代我向石源先生問好,公司的其他股東,以及井上先生,都盼望著石源先生的大駕光臨!”電話那頭的人好一通逼叨叨。

渡邊一郎越聽臉色越難看。

石源居然真是東貓的股東。

而他還當面頂撞了石源。

這特麼..渡邊一郎怎麼突然感覺,這個世界對他充滿了惡意呢,要不要這麼搞人心態?

關鍵是,石源一個公司的股東,居然來公司明目張膽的挖人,這特麼又是什麼騷操作?

“石源先生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瞎眼沒認出先生您的身份,一郎甘願受先生您的責罰!”渡邊一郎的態度立即就轉變的唯唯諾諾。

一邊向石源道歉,一邊扇自己的耳光。

清脆的耳光聲噼裡啪啦作響,一個耳光一道血印,光是看著都替他疼。

但是渡邊一郎卻不敢有任何的放鬆。

石源不說停,他是絕對不敢停下來的,一旦停下來,在這個上下級涇渭分明的公司裡,就算石源不刻意出手收拾他,渡邊一郎也別想再繼續混下去。

“行了,你也不用太過自責,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畢竟不知者無罪嘛,這一次我就原諒你了!”石源擺了擺手叫停渡邊一郎。

倒不是他心慈手軟,實在是那畫面太辣眼睛了。

你能想象一個成了精的知了猴,滿臉的血印子那種畫面嗎?

石源擔心自己再看下去,都得出現心理陰影,太特麼膈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