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青柳倒是沒想到遲挽月能幫自己說話,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複雜,裡面湧動了幾分感動,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她喜歡屁顛屁顛的跟在遲挽月身後玩,遲挽月也保護她,從不會讓她受到別人的欺負。

想的多了,眼睛有些溼潤,悄悄地轉過頭去,擦了擦眼角。

“也不知道江亭在軍中如何了?”

遲老夫人一句話把幾個人的思緒都拉了回來。

遲挽月抬腳坐在遲老夫人的身邊,寬慰她道:“祖母,我們今天才剛被抓起來,我哥那邊應該還沒收到訊息,何況就已經已經有緊急書信送到,我哥也頂多就是被關起來,我們儘快查清楚真相就好了。”

遲老夫人看了一眼遲挽月,嘆了一口氣道:“倒是不怕皇上為難,只是,軍中勢力繁雜,若是有人有了二心,後果不堪設想。”

遲挽月心裡一個咯噔,她剛才怎麼沒想到這點?

前世,哥哥就是死於軍中暴亂,難道這一次也提前了?

這麼想著,遲挽月有些不放心,臉上也帶了幾分焦急,站起身看向門外的獄卒,隨手將身上的玉佩扯下來遞給了他,開口道:“去王府幫我傳個話,就三個字,遲江亭。”

獄卒看了一眼,有些為難的看向她:“小郡主,不是小的不幫您,我在這兒捧得是吃飯的碗,回頭要是讓上頭知道了,我這飯碗就砸了。”

遲挽月也明白他的難處,無論是劉徵,還是韋文忠,他們與威遠侯府都是處於對立面,恨不得讓威遠侯府就此湮滅。

“我明白你的難處,只是,威遠侯府還沒有倒,讓侯府欠你個人情可比你擔憂的事情有意義的多。”

聞言,獄卒低著頭想了想。

威遠侯府哪裡那麼容易倒下?況且,現在還有晉王在幫襯著,若是他真的幫了這個忙,到時候若是有什麼難處,也可以拿著玉佩去威遠侯府求助。

想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獄卒點頭應下:“小郡主放心,小的一定把話帶到。”

“多謝。”

知道獄卒會把話帶到,遲挽月轉身走回到遲老夫人的身邊。

“祖母,阿昭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現在咱們身陷囹圄,只能把這件事情託付給阿昭了。”

遲老夫人還是有些擔憂,倒是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她沒有說話,把遲挽月的手握在掌心,用力握了握。

一切都在不言中。

遲瑞看著他們祖孫倆這個樣子,也有些惆悵,看向遲青揚道:“都是你這個臭小子,好好的彙編什麼詩集,連讓人鑽了空子都不知道。”

遲青揚低著頭不敢說話。

李氏不樂意了,連忙上前擋住自己的兒子:“大伯哥,話不能這麼說啊,青揚只是個孩子,他也不懂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他也不在官場,真要說起來,那也是因為你們之間的爭鬥,才讓我們青揚捲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