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醫院周圍全都安靜下來。

為了吸引匪徒同夥前來,夏文直接用女孩父親的名字在醫院給匪徒進行登記,並告訴醫護人員,一旦有人問起,就直接告訴他病人所在,不要隱瞞。

而夏文守在病房,靜靜等待匪徒來臨。

但重症監護室沒有窗戶,這裡又不讓抽菸,一個人待在屋裡實在太過沉悶,夏文在房間內有些坐立不安。

待了一會,夏文實在忍受不了,想著反正犯人死亡會有警報產生,自己實在沒必要傻傻守在這裡。

於是夏文走出病房,來到走廊樓梯口,呼吸著新鮮空氣,點起了一支菸。

儘管非常希望匪徒現在就出現在眼前,可是夏文知道這不太可能,眼下己方人員齊備,內外又嚴密佈防,匪徒不摸清情況根本不可能闖入。

雖然經過命令,醫院警員經過調整,呈現外鬆內緊的狀況,可夏文相信匪徒不是傻子,不可能不調查一番。

三天,最多三天,到時候不管匪徒有沒有脫離危險期,他都要將匪徒調離,轉入內部醫院進行監控。

夏文靠在門邊靜靜地抽著煙,等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細想之下,這次安排還是有很大漏洞的,也不知道匪徒會不會喪心病狂的走入極端,窮兇極惡的用普通人進行威脅。

有這個可能,若真的成為現實,那到時候警方可就難做了。

夏文開始後悔碰這件案子了,未知的敵人實在難以掌控其行動,想要萬無一失實在太難。

萬幸夏文的想法沒有成真,到了凌晨3點左右,有一批軍裝警員前來換班。

他們雖然步伐端正,身體停挺直,可夏文一眼就認出他們並非警察。

實在是他們太有精神了,半夜三更還這麼有精神的警察,樣子還不讓人看清,實在可疑。

呼!夏文撥出一口氣,覺得這樣的情況反而是最好的。

雖然爆發槍戰也會有一堆麻煩,但總比敵人藏在暗處要好得多,也不知道這群傢伙是怎麼回事,居然敢大搖大擺的換裝潛入。

這又不是拍電影,雖然現在是換班時間,醫院也並非在油麻地,留守的重案組警員不認識這些軍裝,但自己和組員們又並非傻子,這與警察截然不同的姿態實在是太過醒目,夏文一眼就看穿了。

重案組探員也有所察覺,他們與樓梯口處的夏文交換眼神、手勢之後,就安靜的離開了。

這是夏文提前預定的方案,敵人現身,他們第一時間就要前去疏散這層樓的醫生、護士。

當然,之所以會痛痛快快的換班,也是因為他們守的這間病房並非兇手所在的病房,裡面只是夏文下令安置的假人以及假裝置,用以騙兇手上當的。

真正的病房就在夏文身旁的一間屋子,也許是派警員駐守與夏文偷懶抽菸的舉動太有迷惑性,眼下並沒有引得匪徒們懷疑。

他們安靜與重案組組員交班換防,看著組員們離去。

過了一會,走廊徹底安靜下來,走廊上只有匪徒與夏文六人。

這時,有一名匪徒跑到夏文跟前,說道:“夏sir,弟兄們口渴,想去買點喝的,不知道你要喝什麼?”

這還認識自己?夏文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抽著煙,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口中隨意說道:“咖啡吧!”

但實際上夏文的目光一直在盯著他的動作,見他緩緩走過自己身邊,夏文立時有些緊張起來。

為了避免待會陷入前後夾擊的窘態,他急忙跟這名匪徒勾肩搭背,說道:“哎呀,弟兄們都在辛苦,怎麼能讓你們去呢。我作為上司,我請客,你去統計一下弟兄們想喝什麼,我去買。”

兩人為誰去買喝的爭執了一會,最後夏文用上級命令打發走了這名匪徒,想著還能再拖延半支菸的功夫。

而此時一邊的醫生護士才剛剛開始疏散,也不能貿然行動,這樣很容易引起匪徒懷疑,很容易發生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