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回到別墅,將近凌晨三點。

雨已經停了,空中沒有月亮,黑漆漆的天湧動著烏雲。

江晚感覺疲憊不堪,草草洗了漱變趴在床上。

床頭櫃的鬧錶滴答滴答的響,秒針轉動的聲音在夜裡變得清晰。

睏意很快席捲,上下眼皮沉重的闔上。

也許是窗戶沒有關嚴,窗簾幽幽的飄動,風吹進來,有絲絲涼意。

半睡半醒的時候,模糊的視線彷彿看到一個黑影,站在門的邊上。

“誰!”江晚瞬間清醒,她掙扎著要坐起來卻驚恐的發現身體彷彿不受大腦的控制,絲毫動不了。

在她掙扎的片刻,黑影已經移到面前。

隱在黑暗中的臉深深埋下,一雙手像毒蛇一樣緊緊纏繞住江晚的脖頸。

“乖,別動……一會兒就好。”男人單手束縛住江晚,吐出舌頭一寸一寸的舔過江晚的肌膚。

久違的聲音彷彿是毒咒一樣,從腦海深處蔓延開,江晚渾身顫慄著,四肢無法動彈,無力感與恐懼感席捲全身。

她嗚咽著嘶啞的聲音哀求:”不要,不要……“

男人喘著粗氣,粗暴咬在江晚的脖頸間,鐵鉗般的手製住她的頭,使她動彈不得。

不盡的窒息感,江晚想求饒,深入靈魂的痛使聲音堵在喉頭,只能無聲的張著嘴哈出氣聲。

周遭一團黑暗,忽然變成湧動的黑水,鋪天蓋地的將江晚吞噬。

刺骨的寒意見縫插針進來。

江晚失聲驚叫:“不要!”

她喘息著從床上翻身起來,雙手緊緊攥著被子,全身止不住的顫抖。她斂眸努力調整呼吸,企圖平靜下來。

昏黃的夜燈點亮臥室,床頭櫃的鬧鐘噠噠的轉,剛過凌晨四點。

江晚伸手摸到桌上的玻璃杯,將早已失了溫度的水吞下。

她喝的又急又快,彷彿急於安撫心裡的不安。

冰冷的水刺激著江晚的胃,一陣抽痛。

她彎著腰躬下身子,想要緩和。

“別怕……”粗糙的男聲在耳邊響起,沙啞像是鋸齒拉扯的聲音,異常刺耳。

男人油膩的圓臉貼過來,咧著嘴露出焦黃尖利的牙。

目光交接的剎那,江晚的心直提到嗓子眼,全身的血液湧上頭頂,叫囂著想要逃走,四肢卻沉重的像石頭一樣動彈不得。

“很快就好了,不疼……”

江晚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男人欺身壓倒江晚,起坐在她身上。

重如千斤,壓得江晚喘不上氣。

“求求你,別過來!”江晚顫著聲音哀求。

男人的臉忽然又變得分崩離析,血肉往外翻著,汩汩的血往外冒著血泡。

他右手攥著慘白的匕首,高高揚起。“一會就好,別怕……”他重複了一遍,重重的砸下來。

巨大的恐懼從江晚心底噴薄而出。

嘀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