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個人怎麼睡?

成沐瑾最頭疼和為難的事,總不能讓祝炫睡訛獸和鱷龜的塌吧?

“祝炫,要不,我們晚上回炫光宮住?”沐瑾試探性的問道:“明天早上你再帶我來?”

沐瑾的猶豫和為難,祝炫自然都看在眼底:“咱們先吃過晚飯再說。”

葡萄樹下,桌上擺著剛出鍋的鹿肉,沐瑾與祝炫相視而坐。

對於祝炫來說,這樣的氛圍是很溫馨,對於沐瑾來說,這樣的氛圍就很尷尬。

尤其得知祝炫對她的心意後,她感覺怎麼也回不到她之前的坦然和灑脫。

為了不讓氛圍尷尬。

沐瑾乾脆搬出兩壇果酒,誰知她手剛放在瓶塞上,就被祝炫按住了手:“你在吃藥,不能喝酒。”

祝炫的手掌很大,也很暖,這樣的觸感,讓沐瑾更加不自在。

她使勁抽出自己的手,用解釋掩飾心慌:“我不喝,倒給你喝的。”

“那我自己來。”祝炫將兩壇酒,都搬到自己跟前,十分利索開啟瓶塞。

仰頭灌了好幾口。

其實,他也不如表面上的這樣平靜。

這是他們兩人第一次單獨吃飯。

少了孩子和妖獸的鬧騰。

多了月光和清風的點綴。

氛圍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一頓飯,對於兩人來說,都是漫長的煎熬,一個是幸福的煎熬,一個是尷尬的煎熬。

好不容易吃完飯,就在沐瑾想著,要如何開口讓祝炫送她回炫光宮時。

門口又響起一陣敲門聲。

是朱麟和魏舒來了。

一進小院,朱麟直奔臥室方向而去。

魏舒將食盒朝桌上放,端出一份熱氣騰騰的湯藥:“少夫人,你該喝藥了。”

沐瑾一飲而盡,將碗遞給魏舒,隨口問道:“朱麟去做什麼?”

“給少尊主鋪床。”朱麟揚著嗓子喊一聲,然後提高音量道:“少夫人,你還記得那個蘇爾嗎?聽說她上門挑釁過你。”

“記得。”沐瑾果然被朱麟轉移注意力:“她又怎麼了?”

朱麟動作嫻熟的擺好床。

走到小院道:“上次用丫鬟命威脅您的事,是她自作主張故意找你茬的,她已經被趕出祝家,而且少尊主已經命小的教訓過她了,她以後再也不會給您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