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景瀾臉上憤憤不平的神情,沐瑾覺得自己好像是,那個提褲子不認賬的渣。

沐瑾沒忍住,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來:“祝夫人,您怎麼前後反差這麼大?”

“那能一樣嗎?”景瀾理直氣壯道:“以前,我不知道你那雙龍鳳胎是我家炫兒的,我當然不想讓炫兒給別人當後爹。”

沐瑾恍然醒悟:“所以,您對我態度轉變這麼大,就是因為祝炫是我孩子的親爹?”

景瀾笑而不語。

從儲物袋掏出一個通體赤紅的鐲子,不給沐瑾反應時間,就要朝沐瑾手腕上套。

“小瑾,這個手鐲是我們在炫兒成年時,就給未來兒媳婦備下的,我一直等著這一天。”

“……”沐瑾愣了一下,就連忙掙開景瀾的手:“祝夫人,我與您兒子的事是個意外,您大可不必如此。”

景瀾握著鐲子愣在原地,將沐瑾上下打量一番。

突然掏出一個帕子,哽咽道:“我知道,你是記恨我之前為難你。”

“……”她怎麼還哭上了?景瀾翻臉比翻書快,說哭就掉眼淚的能力,直接把沐瑾給整不會了。

“祝夫人,你有話好好說,你別哭啊!你這一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將你怎麼著了?”

景瀾拿著帕子的手一頓,心中閃過一絲竊喜。

看來,示弱和苦肉計果然奏效。

不枉她來之前做了一番調查和研究。

想到這兒。

景瀾哽咽聲又大了不少:“小瑾,我只要一想到,你帶著兩個孩子吃了不少苦,我還刁難過你,我的心裡就十分過意不去。”

“……”沐瑾哪兒經歷過這陣仗。

末世的女人,大多情況下是流血不流淚。

乾玄大陸四年多,她也甚少與外界接觸。

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在她面前哭成這樣。

這讓她徹底慌了。

她寧願景瀾指著她鼻子罵兩句,也受不了景瀾當著她的面哭得梨花落淚。

沐瑾理了理思緒道:“祝夫人,你先別哭,聽我跟你說。”

“你不記恨我?”景瀾抬起頭,眼中有些驚喜。

收放自如的眼淚。

差點兒讓沐瑾懷疑剛才是錯覺。

沐瑾點點頭:“不記恨。”

景瀾連忙拿著手鐲就又要朝沐瑾手上套。

沐瑾掙開手:“祝夫人,這是兩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