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的笑僵在臉上,清澈明亮的雙眸,上下打量蘇爾一眼。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好一個狗眼看人低的丫鬟,竟敢三番兩次挑釁她。

她何時攀扯過祝炫?

“鱷龜,晚上還想不想吃魚?”沐瑾摸了摸鱷龜的背,她一向是能動手,就不想在這兒嗶嗶。

鱷龜回味起中午的魚,頓時明白沐瑾的意思,抬腳一瞪,就將蘇爾一腳踹出沐家小院,滿臉嫌棄道:“聒噪,比訛獸還聒噪。”

蘇爾嚇得花容失色:“沐瑾,你竟敢讓妖獸踹我?小心我們夫人扒了你的皮...啊,還敢用水噴我?”

鱷龜不等沐瑾吩咐,就又噴出一個巨大的水柱,將剛落地的蘇爾,從頭到尾澆了一個透心涼。

蘇爾狼狽的模樣,惹得沐瑾哈哈大笑:“鱷龜幹得漂亮,地上這些酒都歸你。”

“吾早看她不順眼。”鱷龜學著訛獸翻白眼的模樣,滿臉鄙夷:“哼。區區一個人類丫鬟,擺的譜比吾還大。”

它可是幻幽河最富有的妖。

鱷龜脖子一扭,將蘇爾擺在地上的靈酥酒.

一股腦都收到自己的儲物空間。

慢慢悠悠朝屋內走。

沐瑾心中暢快極了,深深看蘇爾一眼,就要關上大門。

蘇爾一把抓住門,咬牙切齒看著沐瑾道:“沐瑾,你將我弄的如此狼狽,至少讓我進去梳洗一番。”

“休想。”沐瑾調動體內木系異能,一根蔓藤抽在蘇爾的手上。

蘇爾手背一痛,下意識鬆開手:“沐瑾,你個賤……”

“啪”。

蔓藤如鞭。

一鞭抽在蘇爾的嘴上,沐瑾勾起一抹冷笑:“辱罵一句,抽打一鞭;可還要繼續?”

“……”蘇爾捂住紅腫的嘴,惡狠狠瞪著沐瑾。

要是眼神能殺人,沐瑾早就死千萬次。

“怎麼?不罵了?”沐瑾勾起一抹嘲諷:“給你們夫人帶句話,沐家小院不歡迎你。”

說完之後,不過蘇爾反應的時間,哐噹一聲就關上門。

留下蘇爾氣的嘴唇咬出血:“賤婦,今日之辱,來日必報。”

沐瑾腳步一頓,繼續朝屋內走,再次淪為看孩子的訛獸,聽見沐瑾的腳步,滿眼幽怨::“女人,為什麼要讓吾留在屋內看孩子?”

為什麼不讓它出去看熱鬧。

淼淼擼了擼訛獸的背:“兔兔,孃親說祝家人心術不正,萬一又對姐姐起歹念,平添麻煩。”

訛獸舒服的半眯著眼:“吾喜熱鬧,下回,讓鱷龜留下陪你們。”

“兔兔,不行的。”焱焱又給鱷龜餵了一根肉乾:“你沒龜龜厲害,幫不上孃親忙。”

“焱焱說的對。”鱷龜驕傲的揚起脖子,跟訛獸炫耀道:“吾丟人可厲害了。”

“……”鱷龜的話,讓訛獸愣了一下,頓時捧腹大笑:“對對對,你丟人可厲害了。”

蘇爾滿身狼狽回到祝家,哭哭唧唧去見景瀾:“夫人,那個凡人女子實在太囂張,完全不將您放在眼底……”

“行了,別哭了。”景瀾掃一眼蘇爾,眼底閃過一絲不耐:“蘇爾,你在我身邊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