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公子。”

見幾人都掩飾了真容,沐逸就也保留幾分:“你將我約來此處,不止喝酒這麼簡單吧?”

“逸公子聰明。”沐瑾從儲物袋拿出一瓶果酒:“這是在下釀的果酒,逸公子嚐嚐味道,看是否喝的慣?”

說完之後。

她又接連拿出好幾瓶,給在場的幾人都遞了一瓶,連訛獸和鱷龜都各分了一瓶。

沐瑾開啟酒塞,仰頭喝了一口,覺得嘴裡沒滋味。

又從儲物袋裡掏出一些肉乾和蜜餞做配:“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御獸殿要尋的正是我們幾人,逸公子可知,他們為何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我們?”

沐逸的目光,從幾人身上掠過。

唯有看不透祝炫的修為,不禁擰起眉心繼續研究:“與御獸殿北境分殿被滅有關?”

“不止。”沐瑾捏著一個蜜餞吃下,半真半假道:“御尋修煉邪法強行提升修為,殺了不少妖獸,殘害多名少女,正好被我們幾人撞破,他怕事情暴露,才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殘害多名少女?”沐逸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他聽見這幾個字,不免去聯想,他尋找四年未曾尋到的妹妹。

是不是此時也在其他地方受苦?

沐瑾眼眸亮了亮。

從逸公子出手之時,她就看出對方對女子特別有憐愛之心,猜想對方家中定是有十分寵愛的女眷。

一試探,果然不出她所料。

沐瑾抿了抿唇。

換上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是啊,御尋寢宮的後山,埋葬了不少屍骨。這些無辜的少女,也是有父母兄弟的。哎,要是她們的家人,看到那個場景,恐怕心都碎了。”

一個特意拖長音的心都碎了。

讓沐逸再也繃不住了。

沐家為了尋找失蹤的妹妹,可不是一家人,心都碎了。

他揚了揚頭,狠狠灌下一口酒,惡狠狠的低咒一句:“可惡,該死的御尋。我生平最討厭欺辱少女之事。”

祝炫嘴角勾了勾。

餘光看著沐瑾的眼光,多了幾分自己都沒察覺的笑意。

原來她蠱惑人心的手段,也是十分嫻熟。

才三言兩語,就鼓動沐逸與她站在同一條陣線,同仇敵愾。

“逸公子定是個好大哥。”沐瑾滿臉欣賞的看著沐逸,舉起酒瓶與對方碰了一下:“也會是個好父親,來,敬公子一個。”

沐逸舉著酒瓶,當即愣在原地。

自嘲的笑了笑。

他算那門子的好大哥?

把妹妹弄丟了四年,都尋不著。

他越想,心中越煩躁,舉著酒瓶,灌個不停。

“......”沐瑾愣了愣。

她那句話觸及對方的傷心事?

沐瑾連忙伸手奪了對方的酒瓶:“逸公子,你這樣喝,就白瞎了我釀的好酒,有什麼難處,不如說出來痛苦?”

夜色下,沐逸緊盯著沐瑾的臉。

越看,越覺得那雙眼眸有些熟悉。

像他家小瑾的。

他連忙搖了搖頭。

不可能。

他一定是喝多了,腦子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