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妝裡能有這種東西?”

蕭清璇作為一個大姑娘,自然不清楚嫁妝裡能有什麼東西,十分懷疑的看著蕭玉淑。

蕭玉淑也懶得解釋,反正等蕭清璇嫁人的時候就都清楚了,現如今的大燕,西廂記這種講男女感情的都能被列為禁書,足可見禮教多嚴。

一般對於洞房之夜的男女之事,都會由女方的家長派嬤嬤親自教導,也會在嫁妝的最低下府上指導性的刺繡。

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絕對沒有蕭玉淑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花樣,仔細想想就能明白,可如果不這麼說,蕭玉淑知道因為這件事情,能被蕭清璇笑一輩子。

蕭清璇見蕭玉淑不再解釋,打定主意一定要回去看看自己額嫁妝究竟有沒有這些東西。

左凌天從玉燕坊出來便朝著賈雨村暫居的地方,夾在蕭清璇與蕭玉淑兩人中間宛若把自己放在油鍋上煎熬啊。

街上水汽瀰漫,左凌天手中握著幾張銀票,頭一次能有這麼多的錢,左凌天已經開始規劃怎麼揮霍了。

小心的揣在懷裡,生怕一不小心沾上雨水,青石街巷寂靜的如同死地,現在已經是旁晚,漸漸昏暗下來。

街上的人影稀疏,只有幾個晚收攤的貨郎,一陣冷風吹過,驚蟄伴隨的雨天還是有些許涼意,行人裹緊身上的衣物。

拐過幾個街角,忽然一陣騷亂,十幾名黑衣衙役持刀巡街,為首正是左凌天的熟人牢頭張五爺,手持通緝令敲開沿街的房門朗聲道:“開門開門,知府大人遭到刺殺,刺客現今在揚州城內逃竄,凡是看到舉報者有賞,私藏罪犯者同罪論處。”

說完轟轟隆隆的由趕往別處,張五順便還向左凌天問了好,之後沒有多說繼續搜尋刺客。

左凌天看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感嘆一聲:“現如今也不太平,不過什麼刺客敢在揚州城行兇膽子真大。”

未走幾步,兩坊之間的小街上的陰暗處緩緩走出一個身著黑衣斗笠的人,手持三尺青峰擋在左凌天的面前,腳下的繡鞋一踏,街面的青石碎裂,身形在水霧閃爍,幾丈的距離眨眼就已經掠過,猛然衝向左凌天。

“別出聲,我不想傷人。”

斗笠下的人似乎十分的虛弱,春寒未解的天氣讓她不停的哈出白氣,每說一個字氣息就弱一分。

三尺青峰架在脖子上,性命安危掌控在別人手裡,可左凌天一點都不慌,眼前這人撐死不過一流高手,就算全盛的時候自己都不放在眼裡,更不要說現在受了傷身體虛弱到這個地步。

“玉清,直接砍了完了,這人也是一個狗官,不是什麼好東西,剛剛朝廷的人竟然稱呼他是大人。”

左凌天還沒有動作,陰暗處又走出互相攙扶的兩人,兩人身上掛彩,表面上看著比挾持左凌天的刺客傷的重的多。

可左凌天一眼就看出,這個被叫做玉清的人被人從背後擊中,傷及肺腑,若不是強壓著現在應該已經吐血倒地了。

相比之下,剛剛隱藏在暗處的兩人受的只是輕微的刀傷,很明顯他們動手行刺被發現的時候是這個玉清承擔了大部分的壓力。

又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俠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