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雙十之齡,髮髻間斜插金簪,眸若紅杏,眉如彎月,曲線曼妙的身段兒,已經顯出了幾分專屬於女人的成熟。

雖然不施粉黛,眉宇間的柔豔卻無絲毫消減,特別是一張櫻紅小口,帶著些許天生的春意。

蕭清璇已是雙十年華,不同於林黛玉的少女青澀,柔媚的氣質已經開始顯現。

端坐在凳上,雙眉微蹙,似是質問左凌天:

“左少爺。左大少爺,我求您了,您要是缺錢跟我說何苦來由的去敲詐一群公子哥?”

蕭清璇也不是衝動的人,本是隻以為左凌天勒索鹽商子弟們的可能性比較大,可是路上瞧見的一道道菜,那價錢就算是蕭清璇自己看了都覺得肉疼。

再加上對左凌天為數不多得土匪印象,完完全全立刻確定了左凌天已經搶了那些鹽商子弟們的銀子。

左凌天和林黛玉也是懵的,蕭清璇忽然就闖進來對著左凌天一頓質問。

我不就是把那些鹽商公子哥給揍了一頓嗎,要這麼大反應嗎?

不對,我竟然把他們的財富收繳上來後,進行再分配,提高自己收入的同時還能增加自己的居民幸福感。

虧大了,虧大了。

經過蕭清璇的提醒,左凌天才發現自己好像錯過了一個發大財的機會。

若是讓蕭清璇知道,她給左凌天開啟了一道快速致富的通道不知會不會後悔。

然而左凌天確實沒有搶,也不能任由蕭清璇胡亂猜測。

“我沒有搶他們的銀子,就算搶了我也不可能花在這裡,一盤雕花豆腐就要三十兩銀子,要是我肯定不在這裡,隔壁鼎香樓京城的大廚才買十兩銀子。”

“那你哪裡來的銀子?”

“什麼我哪裡來的銀子,我都說了,我不會在這裡掏錢,不是我付的錢。”

蕭清璇自是不信,不是你掏的錢,還能是誰總不能是林黛玉吧。

“左公子,你與林大人的關係很好我知道,之前你在公堂上已經把揚州所有的鹽商已經得罪了一遍,現在還搶鹽商子弟們的銀子,這是想讓鹽商們都仇視林大人嗎?”

蕭清璇著實有些著急了,鹽商們官面上的關係從來都是蕭家進行維護,同時自己又是鹽商的總商之一,官場上與鹽商們背地裡的那一套,儘管一直蕭老爺子在管,可是蕭清璇也知道一些。

鹽商要臉,官員要錢。

兩者一拍集合,之前在公堂上左凌天的一系列做法,已經得罪死了鹽商們,可是理由充分,國法當先,誰也不能多說什麼。

但是現在,左凌天搶了人家的銀子,純純是把把柄送到別人的手上。

鹽商世代單傳,沒了兒子亦是表面風光,其實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兩天。不然厲雨涵也不會從小被當成男孩來養。

蕭家蕭老爺子,只有一個兒子,可是白髮人送黑髮人,現如今整個蕭家只剩蕭清璇與蕭玉淑兩個女子。

蕭老爺子亦是開始讓權,家中的除了生意上的事情暫時交給蕭清璇管理,官場上的交情往來,從來不許蕭家姐妹插手。

蕭家龍頭的位置也讓給了厲家,蕭老爺子直接隱居幕後,逐步降低自己的影響力,力求透過這種方式在自己歸天后,保住蕭家的鹽路,也算是給蕭清璇與蕭玉淑留下一份後路家產,不至於白白受夫家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