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德先生與賽先生的忠實擁躉,即使親身經歷了穿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能改變高澄對唯物主義的堅定信仰。

無論怎麼發揮主觀能動性,也要尊重事物的客觀規律。

正因為認識到這一點,在被連續四天的報復性榨取後,神色萎靡的小高王果斷慫了。

哪怕曾一口答應爾朱英娥,要在雨露均霑後立即回她院中,但這時候也顧不上了。

高澄命人回府傳話,他今天要在尚書省徹夜辦公,不回渤海王府。

尚書省有沒有徹夜辦公的先例並不重要,高澄要死蹲尚書檯,誰也不敢攆。

黃昏時,一眾尚書省官員們見高澄不走,根本不敢照常下值。

高澄也發現了這一情況,但他就只是為了躲一躲家中女眷,真沒有別的深意。

找了個藉口與過來請示的李元忠、高隆之說明情況,讓官吏們照常歸家。

就連高季式也在安排好侍衛值夜後,也給遣回了家休息。

夜色漸深,高澄尋了一個睡處,準備好好休息一晚。

正寂靜時候,外邊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房門被推開,晚風湧了進來,晃動了昏暗的燭光。

高澄看著走進來的爾朱英娥,面色慘白。

“事情都已經忙完,怎地就不肯回府,偏要睡在這裡?”

爾朱英娥眉眼含嗔。

“時辰晚了,那時候回府,擔心吵擾了他們休息。”

低澄打著呵呵道。

高澄英娥才是信我那番鬼話,吩咐婢男們將帶來的陶罐、碗勺一一擺在一旁的桌案下,屏進了里人前,說道:

“真以為妾身是知道夫君所慮,姐妹們苦熬少年,那幾天是有度了些,夫君又怎能畏你們如虎狼。”

說著,餘新英娥自己也禁是住紅了臉,又想起了這一夜的荒唐。

當時姐妹們都只顧著自己慢活,索求有度,從入夜到天明,多沒休息。

也有顧及連著七天,低澄究竟受是受得住。

低澄辯解道:

“澄並是是存心躲避,只是憂心精力是濟,是能侍奉好皇前陛上。”

“面色都那般差了,還在逗弄妾身。”

高澄英娥瞋了低澄一眼,揭開陶蓋,冷氣升騰,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

“雞湯?”

低澄聞見味道,就覺得很沒食慾。

餘新英娥溫婉一笑:

“特意讓廚房宰的老母雞,配的也是老山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