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賈蓉正常去皇宮值守,或許是因昨日之尷尬,今日賈蓉沒在見到元春大姑姑,心中深感難受。

正所謂沒得到之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大姑姑真是讓蓉哥兒好生難捱。

一個人平平靜靜的度過了一天,沒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

下午出了皇城後,賈蓉騎上馬直奔賈氏族學而去,他今日得好生瞧瞧那族學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為何會出現欺負人之事。

一到門口賈蓉就聽到吵吵鬧鬧的一片猶如蜜蜂群在耳邊亂竄,這哪裡是個學習該有的聲音。

朝學堂當中望去,只見一位中年先生,捧著一本《春秋》在臺上自個念自個兒的,而臺下則是一群少年孩童嘰嘰喳喳的。

更有甚者,兩男孩攜手擁在一起咬耳朵,笑嘻嘻的彷彿沒事人一樣,絲毫不避諱男男授受不親。

先生與學子彷彿二者是在兩個不相交的世界一般,你說你的、我玩我的,各不相干。

賈蓉看了當即便來了火了,原來賈家都爛到了這種地步了麼,子不學、師不教,連孩童都能行出如此之事。

這他孃的就是賈政與賈代儒找的好先生,這就是好先生教出來的好徒弟。

簡直就是兩個王八蛋,霍霍了兩府的銀子卻不好好管理族學,直接就毀了一代人,這也難怪賈家後代都是些不幹事的玩意兒。

賈蓉此時的臉陰沉的幾乎快要滴出水來,本還以為賈家族學會出現欺負人的情況應當少有發生,但如今親眼見到這種環境賈蓉已經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如此爛地會發生霸凌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

此時賈蓉已經不再是秦鍾之事了,而是整個族學都大有問題。

仔細掃了一圈,賈寶玉在最後一排和秦鍾挨著坐,秦鍾看著像是在讀書的,但寶玉一直在他旁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感情自己讓秦鍾來賈府讀書反倒是害了他了。

這寶玉是該好好收拾了,自己不好學也就算了,還要禍害他人簡直罪無可赦。

唯一讓賈蓉有些欣慰的就是坐在最前排最中間的一個孩子了。

那是西府珠大嬸嬸李紈家的孩子,叫賈蘭,與賈蓉同輩,期間一直在認真聽課,不曾有過其他的小動作。

以後這個孩子可以重點培養一下。

賈蓉當即走進學堂中去,走到臺上拍了拍先生的肩。

先生竟然也不惱有人打斷自己的教學,反倒是笑呵呵的說道:“可是新來的學生,隨便尋個地方坐便是。”

當即賈蓉便知這先生是個連在自己課堂都做不了主的人了,看來教不了大概不關他的事,應當是不敢惹這些學生罷了。

但是不關他的事不代表賈蓉就不火了,想法賈蓉的火氣更大了,因為這證明是賈家自個管不好人。

賈蓉當即徑直越過先生,走到前方一巴掌拍打在先生的書案上。

“轟!”

一聲巨響發出,書案旋即四分五裂轟然倒塌。

那先生直嚇了一跳,驚道:“幹什麼?”

在學堂中的所有學生目光也立即匯聚了過來,猶豫賈蓉並未在賈氏族學讀過書,自然更不會與這些孩童有什麼交流。

所以其中大部分人是不認識賈蓉的,也只有渺渺幾人識得賈蓉到底是誰。

“蓉哥兒,你怎麼來了?”

“姐...姐夫。”

賈寶玉與秦鍾同時站起來喊賈蓉,當即賈蓉身份便明瞭,賈家除了族長以外也沒人再叫蓉哥兒了。

學堂內瞬間寂靜了下來,沒人再吵,這些人也是識好歹的,先生不敢拿他們怎麼樣是沒錯,但可沒人認為賈蓉不會拿他們怎麼樣。

但有一人例外,秦鍾一見賈蓉尤為開心,昨日姐夫說要幫他出頭他還以為只是玩笑話呢,都沒放在心裡,結果早早就來了,一來還弄出那麼大的威勢。

秦鍾當即昂首挺胸的瞥向了另一個少年,就是昨日與他大家的金榮了。

金榮也見到了秦鐘的神色,心中一跳,低下了頭不敢有任何聲響發出。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賈蓉心中已經沒有去管他們兩的破事的心情了,賈蓉看來現在整個學堂裡面,除了蘭哥兒之外個個都要罰,個個都要訓,一個都跑不了。

賈蓉瞥了一眼先生,吩咐道:“你去把賈代儒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