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伴隨著一陣天崩地裂一樣的咳嗽聲,一個清瘦的年輕人捂著胸口,站在擂臺上。

「哇,病秧子還來爭魁首?」許多人嗤笑,這可是修者界,一般的小病小痛都有丹藥治療,會病成這樣,一定是先天不足,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修行。

「不過長得挺清秀的,算是好看的。」幾個女修卻兩眼放光,對她們來說,魁首厲害是一回事,好看是另一回事,最好就是又厲害又好看。

擂臺上,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男子已經停住咳嗽,他抬手,抽出一把漆黑的劍,無光無刃,如同一根黑色的木棍,彷彿用力捏一下就會碎掉。

這把黑木劍一出,周圍的笑聲就更大了,倒是擂臺上的對手,被氣得滿臉通紅,「病秧子,敢羞辱我?!別以為魁首大比我就不能殺了你!」

「咳咳咳……」病弱者一臉莫名地看向對手,他哪裡羞人了?

清凌凌的漆黑眼眸,如同隔水的黑色鵝卵石,清澈又深邃,彷彿有魔力一般的吸引人。

「哇……」一個女修捂嘴驚呼,就在那一瞬間,她的心被那雙眼睛打動了,那是一種讓人近乎感動的感情。

其他人亦是呼吸一窒。

有人弱弱開口,「難道他是女孩子?修的是媚術?」

頓時大家更有興趣了,一個個目光炙熱地看著臺上的病弱美人。

凌瑾晞一聲嘆息,率先出劍,那是一套極其精美的劍法,驚若翩鴻,婉若游龍。

太過美妙,以至於圍觀者都忽略了其中強大的威力,和他展現出來的強大靈力。

等對手回過神來,男子也已經收劍。

「哈……哈哈,你是上來跳舞的嗎?不敢打我讓你就行……」對手恐懼,那是一個強大的對手。

而病弱男子此刻已經嘴唇發紫,氣喘吁吁。

「呵,傻子嗎?對手還沒有出招,他就一個人在這兒瞎蹦噠,結果還把自己的體力蹦噠沒了,現在有人去給他一腳,他就能摔下來吧。」

「他是在侮辱魁首大比!」一個男劍修怒喝。

西洲魁首雖然不如越州東洲,但是魁首的地位無用之用。

「哼!東洲或者越州派來的嗎?故意這樣羞辱西洲吧!」一個女修也皺起了眉。

西洲的魁首確實更看中交際能力,但是沒有足夠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指揮那麼多西洲家族。

病弱的少年人聽著周圍人的議論,一點點變成喧譁,他竭力撐起身,他的心跳就像要撐破肋骨,掙脫胸腔,他的呼吸明明已經竭盡全力,卻無法減輕那種窒息感,巨大的嗡鳴中,他看著那些憤怒的目光,昂頭站直,一聲呼嘯,他橫劍在前。

「我,會成為西洲魁首!」

如同一頭幼虎,第一次向世界露出它的獠牙,別人不知道他的危險,只覺得他可愛可笑。

「還等什麼?把這個丟人現眼的傢伙打下去!」隨著眾人的呼喝,凌瑾晞的對手終於下定了決心。

藏鋒出劍,衝向還在喘息的凌瑾晞。

這一擊毫無花巧,就是純粹的比拼修為。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作為對手,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小子剛剛那套劍法的精妙。

同等修為,和這個病秧子比拼劍術,只會毫無勝算,那就趁他病要他命,趁他體力不濟,一力降十會!

土黃色的靈力撲向凌瑾晞,那是重劍門的厚土重劍決。

有女孩子捂住了眼,不忍看著那個少年被劈成兩半。

勝負已定。

病弱的少年緩步走下擂臺,他還在不時咳嗽……

擂臺上,對手飛

落在地的頭顱,看著他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