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前輩想怎麼打?”那美貌近乎瑰麗的小姐也是果斷,竟然那麼容易就答應了季微涼的無禮要求。

“明日午時,就在這裡,百步為界,你隨便派人,這輛馬車和你不許動,我碰到這輛馬車,就算我贏。”

好大的口氣,猖狂到近乎瘋狂,在正常人看來,季微涼這就是自尋死路。

“我這裡有兩位金丹,前輩確定自己能活著走到我面前?”小姐覺得這女人瘋了,如此自負,當真可笑。

“公平起見,我不用靈力。”季微涼其實沒有靈力可用。

“哈哈哈哈,我從未見過那麼不知死活的人,不用靈力,你約莫連全屍都無法剩下。”瑰麗之下是毒辣,美貌之中是荊棘。

在修者界,有一個共識,鬥拳是死鬥,鬥械是比拼,鬥法卻只算普通切磋。

鬥法往往聲勢浩大,但是點到即止,彼此都好把握分寸,逃跑都不影響形象。

鬥械,彼此距離更近,能輕易分出勝負,也更危險,容易受制於人。

至於近身搏鬥,那根本沒有任何餘地,除非一方倒下,否則不死不休。

“因為,我要你心甘情願和我走。”季微涼半真半假地調戲那小姐。

“你不怕我反悔?”

“如果你反悔,後悔的一定是你。”

“季……你到底要做什麼?”凌瑾晞拉住季微涼,他不明白,季微涼這是要做什麼,她平時做事都是那麼瘋狂的嗎?

“如果我輸了,你可別被我拖累了。”季微涼冷冷看了一眼凌瑾晞,“或者說,你可別拖累我。”

“……”

“凌瑾晞,看清楚了,認真看看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如果受不了,忍不住要出手,那麼我覺得你不適合跟著我。”季微涼捏了捏凌瑾晞的臉,在她眼裡,他就是個孩子,一個過度溫柔慈悲的孩子。

這樣的孩子,不應該捲入她被劇情左右的命運。

“只是為了讓我離開麼?季……你……”

季微涼拉著凌瑾晞的手走到之前的樹下,“你說你想跟著我,那就不要阻礙我,就像你要成為西洲魁首,你也不希望被人阻礙吧。”

“那你至少告訴我,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啊。”

“我有問過你為什麼要當西洲魁首嗎?”季微涼甩開凌瑾晞的手,“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況且,你沒聽說過嗎?我是個瘋子!”

“我知道了。”凌瑾晞垂下眼,“你去吧,我說過,我們可能永遠都不能理解彼此,但是我會盡可能陪著你。”

季微涼眯了眯眼,對於這小子,她少佔上風,還是別說話了。

輕輕一躍,跳上大樹,季微涼討厭人多,她還是喜歡一個人待著。

凌瑾晞也重新坐在樹下,一切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凌瑾晞依舊在修煉,手中的星光時隱時現,季微涼依舊躲在樹上睡覺。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越來越多的修者都在趕往泗流城外的北驛站。

徒手斷靈劍,這神鬼一般的手法,那個修者不想看一看

好幾波想要離開的隊伍都選擇了留下,至少看完明日的熱鬧,有其它車隊聽到訊息,也紛紛趕來。

“怎麼了?怎麼了?一個個幹嘛往北驛站趕,官道都快堵了?”

“有人賭百步生死!”

“百步生死?什麼意思?”

“百步為距,期間任何人都可以攻擊他,只要不用靈力,手段不限,他走過那百步,便能得到那輛馬車,和裡面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