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閆晗過得很不好,季微涼那個瘋婆子說到做到,不論他如何哀嚎求助,都不肯看他一眼,一旦他想靠近,就就會被她直接打飛。

「季,季微涼,你,你這個瘋婆子,你,你沒有良心。」閆晗罵得口乾舌燥,但是季微涼依舊不為所動。

「我,我快死了……」

「快死了都不知道閉嘴,你這人也是難得。」季微涼已經睡醒一覺了,她睡覺挑剔的前提是她能睡著,面對著陌生人,她睡不著,所以這一夜她也不過閉目養神。

「季微涼,我怎麼,怎麼得罪你了,你,你為什麼這樣對我?」閆晗憤憤不平,明明季微涼和別人相處得好好的,怎麼對他就如此絕情。

「我要回洪城,你要不要一起回去?」

「回洪城?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來,你為什麼還要自己回去?」一瞬間,閆晗不再「生病」了,也沒有「重傷瀕死」了,更沒有「中毒毒發」了。

「我不回去怎麼辦?我不回去,我的老管家估計就不好過了。」季微涼扭了扭肩膀,踢掉腳上乾涸的泥塊站起身。

「你就為了你的老管家回去?你知不知道仙息堂是什麼地方,如果他們要拷問你,你怎麼辦?」閆晗瞪大眼,他可不相信季微涼會為了一個老管家回去。

「我其實挺好奇仙息堂能拷問我什麼的。」季微涼一展白綢,拴在閆晗腰上,「既然是你帶我出城的,那就麻煩你帶我回去吧。」

「什麼?我才不要,我又不想回洪城!」閆晗大聲拒絕。

「別客氣,不然我就要親自給你客氣客氣了。」季微涼冷冷看了閆晗一眼,威脅的意味頗為濃厚。

「喂喂喂,你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吧!」閆晗大呼上當,他怎麼就覺得昨天晚上的季微涼可憐了呢?就季微涼這樣,分明是她身邊的人更可憐啊。

「道理我還是講的,但是我只在某些情況下講某些道理。」季微涼扯了扯不願動的閆晗。

「比如說?」閆晗不情不願地爬起身。

「比如說我會在此時此刻,跟你講我的道理。」

「不對,你是越州魁首季微涼啊,你幹嘛要我跟你一起回去?你不認識路嗎?」閆晗發現了問題,「不對啊,即使你不認識路,你可以御空飛行,飛得高一點你不就看到洪城了嗎?」

季微涼不吭聲,只是又扯了扯閆晗腰間的白綢。

「難道你沒有靈力了?」

季微涼猛地一用力,頓時把閆晗勒得一聲痛呼,「哇哇哇,要死了要死了,你要把我的腰勒斷嗎?難道你真的沒有靈力了?」

「沒有靈力,我也能殺了你。」季微涼好像更兇了。

閆晗反而得意了,「越州魁首,妖刀之主居然沒有靈力了,還有你的妖刀呢?我怎麼沒有看見,難道你的妖刀也不見了。」

「你話那麼多,你不煩的嗎?」季微涼不懂了,這人怎麼能那麼多話。

「不煩啊,我喜歡說話,我又不是你,白長了一張嘴,說話那麼困難。」閆晗朝季微涼挑釁的一笑。

「你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