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季微涼笑了。

「當然。」藺奚很有把握。

「嗯,那我要季微涼,你把她弄來吧。」季微涼向別人要季微涼,當真是無解。

「這有何難?」藺奚哈哈大笑。

很快何泉秀便走了進來,跪在藺奚腳下,親吻他的長袍,恭聲道,「小女,季微涼。」

藺奚沾沾自喜,一旁的越州各位城主卻都是黑了臉。

東洲人如此無賴,便是越州貧弱也看不上東洲如此做派。

左未央更是直接氣得站了起來,他可忍不了別人頂著季微涼的名字去給人舔袍子。

反而是季微涼本人很滿意地點點頭,「嗯,不錯,這樣看來,我們還是有賭鬥的必要的。」

「所以,你想好要什麼了嗎?」藺奚笑看著那盲眼女修,他不可能輸。

「我要藺家在越州的一切。」季微涼舉起手中的赤玉短杖,指向藺奚。

「以你眉心的族紋為契,你若輸了,藺家過去,現在,未來,在越州得到的,毀掉的,帶走的,留下的,不論有形無形,可見不可見,都必須由我支配我。

藺家絕對不可以以任何方式欺壓,傷害,誘騙,威逼任何越州人。

若我死了,藺家必須替我守護越州,直到妖魔滅盡。」

「看來你早就計劃好了。」藺奚笑容變得冰冷。

「你看,你賭不起,還讓我開價,你這不是自取其辱麼?」季微涼微微歪了歪頭,現在輪到她笑了。

「不是我賭不起,而是你的籌碼不夠。」藺奚勾勾嘴角。

「好吧,那你要什麼?」季微涼不以為意,「我如果輸了,我便將整個越州歸於一體,送給你,如何?」

「歸於一體?」藺奚有點好奇這個說法。

「整個越州成為一個整體,各城城主都效忠於你一人,怎樣?」季微涼肆無忌憚地畫餅。

季微涼的話一出來,在坐的越州城主都難掩怒氣。

「你覺得這些城主會答應麼?」藺奚大笑,笑她的天真。

「我要做什麼,需要他們答應麼?一盤散沙的越州,被你控制了多少了?五城?十城?與其等你慢慢鯨吞蠶食,不如大家都痛快點。」季微涼拿出一枚蜃影石晃了晃,「你威逼桐城的蜃影,你可想看看,或者讓大家都看看,你在桐城,是如何逼死季微涼的。」

藺奚噗嗤一笑,「你這女修,胡言亂語的在說什麼?」

「你竟然認不出我嗎?藺三公子!」季微涼站起身,「你不是要娶季微涼麼?竟然連我都認不出來?」

藺奚徹底冷了神色。

在場的所有城主也是一臉迷惑震驚。

恰在此時,立春和立秋走了進來,立春端著一爐怯羽香,立秋捧著一盤鮮槐花。

藺奚恍如被人當頭一棒,那是季微涼的侍女,他見過好幾次,尤其是那個立春,他被關在季家之時,那女人一直守著他。

「裝神弄鬼!」藺奚又羞又怒,猛地出手襲向季微涼,卻在下一刻被人攔住。

「神諾靈域已成,你對她出手就會被萬仞山標記。」藺玦拉住侄子,不讓他魯莽行事。

一旦被萬仞山標記,等山神繼位之時,所有被標記者都會歸於萬仞死海,作為修者絕對沒必要招惹那群短命的蜉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