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琴離開,流風苑自然歸季微涼住了,這番變動不過半日就在萬福雲船傳開了,隨之傳開的,還有一個山神之子成為虞城代城主的事。

藺奚聽到這個訊息,先是一愣,然後便是一陣大笑。

“世子,你這是怎麼了?”

“無理,無常,無解,果然還是那人的風格。”藺奚兩眼放光,他一開始覺得對手是季微涼,但是季微涼死了,他親自確定過,那散落的神魂無法作假,季微涼確實神魂俱滅了。

後來他覺得對手是那個老管家,毫無疑問,那老管家確實有點眼力,做事卻中規中矩,絲毫沒有那種天馬行空的奇心異趣。

藺玦看向喜不自勝的藺奚,上前道,“虞城是想掌控那一百多個東洲修者?”

藺奚笑著搖搖頭,“我不知道,如果是那個人,那我真的猜不到。”

藺玦有些意外,藺奚是藺家嫡子,也是藺家最出色的孩子,他的心智才學,智計器量都不是尋常世家子可以比擬的,能讓藺奚如此不安的人,究竟是什麼人?

“越州竟然出了這樣的人,真是叫人意外。”一直跟著藺奚的另一個元嬰緩緩開口。

“我從未勝過那人,炎龍變之事,季微涼奪了城主之位,破局,與季微涼的親事,她自爆金丹,破局,能讓越州魁首心甘情願赴死,那個人一定身份既為高貴。”藺奚分析道。

“越龍淵龍琴,以一個女武修佈局,契神陣束住百餘東洲修者,再用同樣的招數,讓契神陣命主成為虞城代城主……”

藺玦突然明白藺奚為何說無解了,“越州人可以反對麼?”

藺奚搖搖頭,“越州各城,各自為主,互不干擾,況且一個代城主而已,左未央都不怎麼管虞城的事。”

“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藺玦皺眉,越州怎麼會那麼厲害的傢伙。

“那人只是不想讓世子娶季微涼。”元嬰老者早已看透,如此多的安排,其實都與之有關。

“不,那人是想把東洲的勢力趕出越州。”藺奚面色不虞。

“越州與東洲的交易,這半年比去年一年都多,的是越州不想再被東洲挾制了。”老者很清楚,東洲一直想要掌控越州。

“所以季微涼才是棋眼,這顆死棋,竟然還能影響全域性,當真有趣。”藺奚眯起眼,“越龍淵,龍琴,倒是個好對手。”

“可是那龍琴看上去還是個孩子啊。”藺玦很難相信,那麼一個玉雪可愛的孩子,就是這一連串事情的佈局者。

“他是越龍淵龍裔,本來就有守護越州之志,不想東洲過多插手越州,也是情理之中,況且我看他修為,距離元嬰,相差無幾。”老者眼力驚人,看地自然比別人清楚。

“他才多大啊,竟然快到元嬰境了?!”藺玦不敢相信,那龍琴看上去不過十歲左右,怎麼可能有如此修為。

“你忘了,他是龍裔,生來就是千年壽數,他的三十歲,對龍裔來說不過三歲,他與季微涼是一輩人,曾經一起參加魁首大比。&n ”藺奚還看過那些蜃影,自然記得更清楚。

“那季微涼怎麼可能當上魁首?論家世,論傳承,論血脈,龍琴遠勝季微涼,他為何要讓季微涼當魁首。”藺玦不相信季微涼能打的過龍琴。

“季微涼很強。”藺奚皺眉,他看過季微涼出手,能獨自面對八品妖獸,季微涼的魁首實至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