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看她勝券在握。”藺奚有點猶豫。

“小姐好強,不然也不會成為越州魁首,但是若非迫不得已,她自來不管任何事,只要沒人打擾她,便是心中有意與三公子相爭,也不會枉顧自己的性命。”

老管家的話讓藺奚心裡一顫,或者,這也是一個局,就像季微涼說的,便是她輸了,她又能損失什麼呢?

嫁入藺家,本就是她季微涼能尋到的,最好的出路了。

果然,接下來的日子,季微涼沒有任何動作,她依舊一個人呆在那木屋中,百日出來採摘野菜菌菇,或是釣魚打獵,偶爾看書,或是什麼都不做,只是躺在椅子上曬太陽看雲。

“她竟然真的什麼都不做。”藺奚扶額,“好個將計就計,那個季管家果然是個人物。”

“主人……”塵影不明所以。

“你還不看不明白嗎?”藺奚猛地砸出手邊的杯子,直接砸在塵影頭上,瞬間血流如注,可塵影擦都不敢擦一下。

“這個老管家,我要定了,那老東西,就是想讓我娶季微涼,養她這個脾氣乖戾的殘廢一輩子。”藺奚算是看明白了,“至於季微涼,一個不能修煉的越州魁首,還是那麼憨直的性格,實在不配入我藺家家門!”

“主人的意思是?”塵影俯首問道,額頭的血流了一地。

“虞城才是重中之重,把季微涼附近的法陣和人都撤了吧。”藺奚勾了勾嘴角。

“是!”

虞城如今欣欣向榮,藺奚在這裡如魚得水,唯一比較煩人的就是左未央,那人不愧是季微涼的朋友,脾性居然和她一樣古怪固執,奈何虞城的戰部首領禹白夢只聽左未央的,這讓藺奚很不自在。

這不,左未央的人又來了。

“三公子,我家公子邀您過去商議要事。”

藺奚也開始日日頭疼了,那個左未央,實在是太能折騰了,“告訴左公子,我等會就到。”

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塵影,藺奚閉了閉眼,“收拾乾淨,去桐城,盯著季微涼,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做。”

“是。”

丟下塵影,藺奚掛上了得體的笑容,走出房間。

長樂殿中,左未央捧著茶杯,低頭啜飲,一見藺奚來了,趕緊就把杯子放下,幾步迎了上去,“哎呀,三公子,你可來了,來來來,你看著商業街這樣佈置如何?”

“商業街?”藺奚還沒來得及細問,就被左未央一把抓了過去。

“哎,您看啊,這東洲幫了虞城那麼多,以後虞城肯定要想辦法報答東洲,你說是吧。”左未央開始叭叭叭。

“額。”藺奚尬笑。

“那麼虞城怎麼報答東洲呢?”左未央故意賣了個關子。

“東洲,不圖這些。”藺奚尷尬。

“這話我可不愛聽,不要回報,那我虞城的面子哪裡放?知恩不報,我虞城成什麼了?以後在越州還怎麼混了?”左未央不樂意了,自然就又是一堆話。

什麼不讓報恩就是對不起虞城百姓,就是打虞城的臉。

什麼以後越州其他三十六城都要看不起虞城了,虞城再也抬不起頭做城了。

“總而言之,東洲大恩,虞城非報不可!”左未央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