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主也不用擔心,季微涼的修為定是廢了,那是古家大長老親自看過的,這次必然來不來多少人。”藺奚不以為意。

“哼,三公子有所不知,越州的魁首令不同於東西洲,是以血驅動,便是魁首身死,魁首令都能以血而認,根本不需要靈力。”

藺奚微微色變,他竟然不知道越州的魁首令與東西洲不同。

之前只聽說越州魁首就是個笑話,越州魁首令無用至極,五百年叫不齊五百個越州修者,誰知道越州魁首令竟然還另有玄機。

“三公子還請好自為之,越州,季微涼,招親不用魁首令,面對八品妖獸不用魁首令,如今在桐城當上虞城城主,才第一次動用魁首令,你覺得她是為了什麼?”葉正奇冷笑。

“季微涼想讓東洲無功而返。”藺奚笑了笑,對於季微涼,他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三公子,你何必那樣揣度季魁首,她只是為了自保,你著人買走了桐城所有怯羽香,你當我不知道嗎?你可以掌控季家,拿季家噁心季微涼,但是你莫要以為我越州的魁首會任人宰割。”葉正奇微微昂起頭看著藺奚,東洲大勢已去,再跟著東洲針對季微涼,只怕整個越州都會指責桐城。

“葉城主是害怕了嗎?害怕季微涼?”藺奚覺得好笑,一個失去了修為的女修,即使曾經是魁首又如何,竟然還能讓他藺三公子退卻麼,“小子確實沒想到。”

“她現在可不僅僅是越州魁首,她還是新任虞城城主,你猜她有沒有城主金令?聯通越州三十七城的城主金令,一旦發令,越州的三十七根天木都會顯示她的政令,越州的修者,平民都會看到。”同樣擁有城主金令的葉正奇太清楚其中價值了。

藺奚終於斂去笑意,同時擁有魁首令和城主令,季微涼已經不是單純的越州魁首和虞城城主,一個季家根本無法影響到她了。

“沒有人可以踐踏越州魁首。”葉正奇用力閉了閉眼,“哪怕是你們東洲,也不可以!”

“葉城主說的對。”藺奚笑著點點頭,“明日小子就帶著怯羽香去給季魁首道歉。”

離開桐城城主府,藺奚回到了東洲的行館,古家三位長老只剩下古老二,正在老樹下等著藺奚。

“古二先生。”藺奚行禮。

“我讓其他人先回去了,這件事你做的沒錯,但是算計一個小姑娘的家人,未免有些過了。”古二對藺奚做的事頗為不屑,無論如何,一個男人怎麼能算計女人的家世呢。

“我是想著,那季微涼是個女子,便不想鬧大。”大部分人,對原身家庭的問題,都是無可奈何的,在外面多厲害的人,到了家裡依舊會為之困擾甚至退步。

藺奚本以為季微涼也是如此,更何況季微涼本就身體不好,只要拿捏了季家,季微涼自然會乖乖聽話。

“能從虞城這種小地方走出來,當上越州魁首,季微涼怎麼可能受制於季家,如今看來,果然如此,季家容不下她,她就直接去當虞城城主。”古老二心裡清楚,這種小家族爬出來的頂級修者,沒有哪一個是心性軟弱的。

“古二先生說的是,是小子做錯了。”藺奚擠出笑容,從小到大,他第一次因為一個人挨兩次罵。

“越州終於出了一個厲害的修者了,早知道她如此魄力,我就不該讓你胡來。”古二有些後悔,東洲本來就沒有幫什麼忙,如此行事未免太過小家子氣。

“古二先生放心,小子明日就會去見季魁首,把這段時間的誤會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