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龍皺起眉頭,“你這人脾氣可真臭,沒事板著張大芝麻臉,拽得像二五八萬似的。”

轟——

男人衣袍無風自鼓,雙瞳隱約泛著猩紅,“你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金花婆婆走了,陳如龍和大師兄的矛盾,立即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幾百人圍成一圈,爭先恐後的瞧熱鬧,議論聲不止。

“我去,多少年不見有人敢招惹大師兄,這小子是誰啊?”

“他是今年新來的外門弟子,好像是兜裡有倆臭錢,性格倒挺好,我給他送信還領過賞錢來著。”

“我也是。這位蔣文師弟出手格外爽快,上一次我給他擺渡,因為技術好得了十兩銀子呢!”

“媽的,天底下還有這麼好的事情?”

“哎,蔣文師弟這麼好的人,竟然想不開要去挑釁大師兄,真是可惜了。”

“誰說不是呢。上次有一個外門弟子衝撞了大師兄,被打斷了兩條腿,到現在還拄著雙柺。”

“我還知道一個女弟子,就因為調戲了大師兄兩句,打擾了他練功,就被兩巴掌打得雙耳失聰,還打瞎了一支眼。”

“我去不是吧,你們剛才說的兩條,如果放在戒律堂,那可是死罪啊!”

“大師兄可是金鼎山峰的大紅人,今年欽定的內門弟子,哪怕是把普通外門弟子殺了,也沒人追究。”

人群中,有些受過陳如龍好處的人喊道:“師弟,快和師兄道個歉,讓他消氣。”

“是啊,快道歉吧!”

一群人的勸說聲中,陳如龍不以為意的道:“兄弟,你這急匆匆的橫樣,是爹死娘改嫁,還是老婆抱著孩子跳井,心裡頭不痛快?”

“找死!”

男人雙手呈爪,以雷霆之勢向著陳如龍的太陽穴扣下,招式狠辣出手凌厲,這一招明擺著是奔著殺人去的!

陳如龍原本就想打個招呼,沒曾想上來就被罵了兩句,心裡頭也窩著火呢,順勢閃身躲避。

等雙方擦身而過的瞬間,陳如龍抽出男人後背長劍。

長劍沒有離開劍柄,反手戳入男人的後門整整五十多公分,疼得他慘叫一聲,匍匐在地上撅著屁股,一動也不敢動。

刀是直的,沒有出鞘不傷人,但是撐得腸子也是直的。

陳如龍提醒道:“你現在可千萬別動啊,這刀鞘鑲嵌在你腸子裡頭,一動也就戳爛了,到時候糞便啥的滲透到腸子外。”

“到時候,你再想上廁所,就得把肚子鑿個洞,插一個管子進去往外排。”

“你現在找人,去要一斤香油喝下去,把腸子潤滑一下,興許還有得救。”

男人被嚇得臉色煞白,眼中怒氣消散幾分,看向陳如龍的眼神中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怨毒。

他憤恨的問:“你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